人生不过如此

昨天下午去雪豹那里看纸样，才知道他的公司在方庄。方庄好久好久没去了，我在那里还住过几年的时间。

方庄密集了很多，到处都是走着的人停着的车流动的商贩穿制服的保安，远远不是我刚刚去看房子时的空旷模样。那时候从东四到方庄，感觉就是到了乡下，什么十里河呀东铁营啊，都没有听说过。赵公口？那是外地来北京人换长途汽车的地方，比永定门还外面。而永定门又是什么地方啊，勉强可以叫城乡结合部。南二三环连出了交通事故都不带堵车的，真真是个南穷北破南面真的很穷很穷。可现在，不要说方庄，连管庄都得算是城里了。北京实在扩张了很多。

我住过的小区里，有一个叫大三峡的餐厅，四川万县饮食机构办的，生意可没有现在火爆，尽管那年月比现在更流行吃川菜。过去经常去吃，就在派出所的旁边。原来没有二楼，现在开了，都改成了单间，还有阳台，上面挂着大红灯笼，晚上就亮起来，有点像二奶奶院三奶奶院点灯，被食客临幸。阳台上很是凉爽，丝丝微风已经有了夏天的味道。

房间里有几个屁股光滑圆润的纤夫，裸体，可摸上去都是平的，巨幅照片，贴在墙上。那么蓝说这些人在江边就是这样脱光光拉纤，而且，照片上的这些人也都不是纤夫，是模特扮演的，因为屁股和身体一个颜色还是什么。真正的纤夫应该是全身是乌黑只有PP雪白。那么蓝真渊博。

大家喝黑啤酒，我也抢着喝了两杯，头立刻就有点晕了。不过好在吃饭的都是自家人，不会不好意思，我也毫无顾忌，咕咚就喝下去。上次喝多时这里的每一个人都看到，我说上次我被灌晕了，85说是我把大家都灌晕了。

有点没心思吃饭。速度很快就离开了，大家抱了一气，再见面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从餐厅出来，看到很多当年一株一株抚摸过的法国梧桐。现在正是开花的季节，树上满是浅紫色的一簇簇，地上也有很多。只是当年，方庄人烟稀少，可以把这些花朵看得很清楚。现在，它们已经被淹没在杂沓的人流车流里，面容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