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不过如此

今天去买东西的时候，顺便修指甲。做完保养，那个姑娘问我，“还是做法式吗？”法式的指甲，French
Nail，其实什么也没有，就是勾一个白边。我说嗯，法式。她就笑了。我问她笑什么。她说，你怎么老是法式，也不换换样子。我想了想说，我从第一次修指甲开始，就换过一次样子，就是你上次让我做的那个镭射的。她说，是啊，你不是嫌不好看，没两天就回来洗掉了。我说，对呀，就是不喜欢别的样子，所以，还是勾个白边好了。她咧咧嘴，嗯，你可真是专一啊。

我是因为专一吗？好像也不是。多数时候，是没有其他的选择。

我给她讲，在某一个地方上班的时候，每天早上，进办公室前，我都会在路边买一杯面线糊，加一点醋，上楼吃。那时候大家都没来呢，一打开杯子，醋味飘的满屋子都是。有人来了就会说，Nana，你又吃面线了。我就每天买这个当早餐，一直吃了有快一年，直到那个摊子不再来了。我才换了蛋饼，一吃又是半年，直到离开那个办公楼，到另外一个地方，每天吃皮蛋粥。

午餐，同事大多数一起去吃。如果去街对面的烧腊店，我就一定吃滑蛋牛肉饭。如果去巷子里面的小吃店，我就一定吃炸酱饭。如果吃生机餐，我就一定吃五谷饭加鳕鱼。

我回家很晚，总是要到晚上十一点，就在饭点去买一份香鸡排加珍珠奶茶，带回来一边上网一边吃。如果回家路上饿了，就买一份宵夜，通常是客家人做的米粉汤。

如果说人就是他所吃的东西，那我确实很单纯，就是这几样东西，从不改变。

修指甲的姑娘笑了，说怎么有你这样的人呢。我说是啊，我就是想不起来去尝试别的，吃饭如此，别的很多事情也如此。比如，我做了一个网站，做了十几年，一直是那个样子。现在玩的很多人，也都是十几年前的那些人，他们好像也和我一样。很多时候，人做一件事，就是习惯，我没有其他选择，或者说，我不愿意改变。这样，不知道是叫做专一好，还是应该叫做坚持。

我都可以想见，下次去修指甲的时候，那个姑娘也不会再问我了，直接给我勾好白边。那么，下个十年，我想很大的可能性是，我还在做这个网站。

董事长昨天说：

“10年了，恍如白猪过隙。10年了，我也从芬芳少年变成耄耋老人。试问滚滚长江东逝水，人生能有几个10年？长江咆哮：最多10个；再问滚滚黄河东逝水，100年后泡网俱乐部安在？黄河呜咽：俱乐部有可能，我们这拨肯定黄了。。。。。。”

那么远之后的事，我就真的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