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
从周一开始,天天去医院,从早到晚。就是做各种检查,没有大碍。
美国的医院很温情,所有的人态度都好,像家人一样亲切,微笑着问寒问暖,honey来honey去的。不过,男医生从不这样叫。
每天都被抽血出来,每次三试管,红彤彤的,看起来吓人。
今天一个麻醉师老头,一边把针头插进我的右手,一边要拿了IV过来输液,年纪大了手脚慢,针头开着口,血从口子的地方流到地上。哗哗的滴下来,一会儿就一大片,鲜红的。可我一点没觉得疼,看着那些血只觉得诧异,这样看起来,血很容易就放光了。老头也没戴手套,他也不怕我有艾滋病什么的吗,很奇怪。后来他给我宣读一份免责声明,问我同意不同意,要是你同意我说的,请在这里签名。他一边说一边写字,把让我签名的地方写上了他的名字,然后又稀里糊涂的说,喔,我不应该签这个地方的,这个地方应该你写。于是又划掉,让我写名字在他旁边。把我逗得一直笑,其实不怎么好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一直咯咯起来没完。
我后背上贴了一个狗皮膏药,老头看见了,问我是什么,我说后背疼,贴了中国的药,他说,我知道,理解,我在KOREA待了很多年,知道那些东西。也不知道他待的地方是南韩还是北朝鲜。
医院里面很清凉,但护士有很神奇的毯子,热的,包在身上很舒服,凉下来以后,如果还觉得冷,护士就再换热的重新包起来。她们走开后第一件事就是去按些消毒液搓手。
我坐在床上翻看我的病历,发现每一次来就医的记录都放在里面,几点几分发生了什么,写得清清楚楚,那么厚的一大摞,简直赶上调查局的秘密档案,我都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写了那么多事情进去。也许是我每次离开之后。
去了一个极其明亮的房间,就像科幻电影里面的场景,各种仪器,好多人,穿着浅灰的衣服,看我一眼就去做别的,走来走去,一会儿给我发一个指令,仿佛在Avatar里面做克隆人。中间一个台,我躺在上面,被戴上面罩,吸纯氧,马上就没有了知觉。出来的时候天旋地转,觉得自己已经被植入了芯片,赶快摸摸脖子后面,是不是有一个插头。没有。喉咙剧痛,护士说,一个很粗的管子插到胃里去了。
意识非常不清楚,可还知道跟护士询问和抱怨。喉咙太疼了,你们对我做了什么?护士大概知道我很快就又昏倒,没有理我。
等我醒过来,再一看身上,被贴了好几个圆片,上面都是电路图。
现在打字的,可能已经是另一个人。
保重身体啊
妹子,身体是革命本钱的牙。
万恶的帝国主义怎就比咱初阶阶段还好呢
中国什么都好,就是人太多乐。
照顾好自己啊!
今早还忽然想到nana好像严歌苓,是男人眼里又女人又哥们儿的那种美女,而且不会老,会一直年轻轻的帅帅的爽朗的又感性的。。
抱抱。保重哦。
是不是又是胃呀?
保重身体。。
保重~!快点好起来~!
老大,怎么了?
身体是吃喝玩乐的本钱
好好爱惜啊
纳纳已经不是纳纳了,其实每天都在换一个,他们折腾的是以前那个纳纳,纳纳已经流过去了。
怎么了?
保重!
nana怎么了? 別吓我。
去年五月我也住院, 天天來抽幾大筒血, 抽到后來我都小氣了,想不給他們抽了。過程很辛苦, 好在查后什么問題也沒有, 權當作了一次全面的身體檢查。你也只是全身檢查而已, 保重啊!
谢谢各位亲爱的老师同学关心,我没事的,保证可以为革命再继续工作三十年。别的都没事了,就是喉咙剧痛,他们把我麻翻肯定折磨我来着。不过还是忍着疼去录了一段给123诗社。请老师们前往猛烈围观。
慰问一哈
希望真如您所说的一切都没事。
抽出来的血仍然是红色的,nana 应该没事。
普普通通,bozeman,谢谢,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