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聊

前些天,和朋友聊天,得知他生病,很不开心,我说上网找人聊聊天嘛,他说不想说话。随即让我推荐书给他,我推荐了一组长篇《静静的顿河》,他说长,推荐《刀锋》他大概又嫌文艺。他说喜欢看我的博客,就是更新太少了。我听了很惭愧,当下就想写点什么,一拖,就又是一个星期过去了。

我也不知道忧郁症是从何而来,但周围认识的人越来越多得这个病的。也许是因为身体中某一种激素水平低下,导致过度兴奋,或者激素水平高涨,导致过度抑郁?也许刚好相反,意思大概就是这样的。一种狂躁,一种抑郁,导致症状两极分化,英文叫做bi-polar disorder. 我和女友曾经感慨的说,支配人生所有一切事情的黑手,就是内分泌呀。人的点点滴滴,都被激素控制,这个结论接近真理。

第一次知道这个病状,是一位同事的先生患病。她有三个儿子,为这个家,努力操持,挣扎了很久,先生还是自杀了。我只是听说她回老家处理丧事,回来的时候给我们带了很多柚子。她老家的柚子很出名,中秋节时候吃的,叫麻豆文旦。

因为这个病没命的人里面,大家最熟悉的可能就是张国荣了。大家都生活在压力中,但忧郁症不是压力能够控制的。他那纵身一跃,也不是他自己能够控制的。我这位朋友,病情应该不重,因为我看到他,从来都是乐观积极的,要说人间的苦难,和他一点不沾边。

为了给他写一段文字鼓劲,我想起了一位儿时的朋友。一直没有讲过任何一件发小的事,因为如果有一天,我要写一本小说的话,这位发小的经历,就是一本《寻找不回来的悲惨世界》。在我看来,简直就是苦难的化身。有这么困难的,讲出来,希望你想想自己的幸福人生,可以开心一点。

我这位发小,就叫她小丽吧。

小丽的亲生父亲,在她弟弟出生不久,就得了癌症死掉了。她母亲,李阿姨,带着她和弟弟,又嫁给一个离过婚的男人,那男人就姓高吧。

高叔叔和前妻还有一个女儿,名字叫小琪。她比小丽大了五岁,在我们还是懵懂儿童的时候,小琪已经到了青春期,胸部特大,有点暴牙,但不厉害。

高叔叔的前妻也再婚了,嫁给一个劳教释放分子。

背景介绍就这么多。

高叔叔和李阿姨,带着三个孩子一起生活。每天吵吵闹闹的。我为什么会知道呢,因为小丽是我同学,比我大两岁,但由于种种原因,我们小学在一个班。小丽每天把我在学校做的坏事,都原原本本地告诉她妈妈李阿姨。而李阿姨只要和高叔叔吵架,就会来我家诉苦,顺便告诉我妈我在学校的表现。

而更糟糕的是,李阿姨几乎每天都和高叔叔吵架。他们即使不吵架的时候,我做了坏事,李阿姨也要特别来说一下。即使我没做坏事,她也要抓到我做坏事的现行。比如她有一次来我们正在吃饭,我把碗里的肉偷偷扔到桌子下面。李阿姨就大喊我妈,看哪,你女儿把肉扔脚底下了。

所以我的情况我妈每天都能知道。我那时候和小丽特别好,可从来也没有跟她说过,你回家不要告诉你妈什么什么的话。现在想起来,小丽每次回家说我的坏事,可能会让李阿姨心情好一点。那就说吧,反正我也虱子多了不咬。

李阿姨家不仅吵架,而且砸东西,电视冰箱都砸坏了,那时候可是很贵重的东西。还有桌子上的玻璃板,也不知道为什么,李阿姨端起来就砸。她的脾气真的很坏。还有的时候从五楼扔东西到楼下去。

他们吵架的原因,我小时候很少有能听懂的,李阿姨虽然生气,但还是避讳着小孩。有一次是因为高叔叔在浴室窗户那里,偷看小丽洗澡,这事估计我们全院都知道了。李阿姨气坏了,她那个直筒子脾气,上去就要打高叔叔,但高叔叔一溜烟躲到单位去了。她又没法放下三个孩子,于是领着他们来了我家。

后妈和女儿的关系那肯定是不好。所以家里的关系错综复杂,小丽还要防着小琪,还要保护弟弟小宝。继父还要吃小丽的豆腐,经常借机图谋不轨。

有一件事是我长大以后才知道的。

小琪上了中学,认识了好多小流氓,于是晚上不回家,地安门那里有一个烂尾楼,他们就去那里刷夜,被抓到过很多次。李阿姨觉得这件事丢尽了脸,但无论如何教育,小琪就是不听,后妈的帽子怎么也是戴上了。

真正让李阿姨伤心欲绝的事,发生在法庭上。

小琪怀孕了,她的生母很生气,因为,孩子的父亲,是这位生母后来嫁的那个劳教释放分子,也就是小琪的继父。他给小琪买了个炸糕,小琪就跟他走了,被他奸污,后来才破罐破摔。但发生了这件事,小琪的亲妈想出来了一个办法,让小琪去法院告发她的继母李阿姨,说是李阿姨教唆她和继父发生关系的。

李阿姨只知道去法院告发这个禽兽继父,却没想到被当场诬告教唆,一下子就晕倒在法庭上了。那次是我妈妈陪着去的,但我妈从来没对我说过李阿姨家的事,是小丽长大以后告诉我的。

他们家就从此在深渊里了,打呀闹呀,终年不休。

小丽巧妙地和她的继父周旋。高叔叔当了官,有了钱,也有了权,在我很小的时候,就见过他家的大哥大,灰色的,大砖头,李阿姨藏在柜子里,要打电话的时候,就开机,还拿头巾包着到我家用过。

后来高叔叔给小琪好歹安排了一个学校,小琪就离开家去上学。小丽家的日子才安生了一些。

这时候,李阿姨查出来得了乳腺癌,不久就转成皮肤癌,在医院里整天痛苦地想自杀。

小丽也上初中了,和我不在一个学校,但课后还是经常和我一起玩。她不知道怎么认识了一个雍和宫的和尚,两个人还正式地谈了恋爱。所以她没事都拽着我一起去当掩护。我在雍和宫的大殿里面转,东看西看,她和那个青海来的小和尚躲在阴影里卿卿我我。那几个月的时间,我每两天就要去雍和宫一次,直到他们分手,那个小和尚就复员了,回了家乡。

李阿姨也不行了,没多久就死了。

这时候小丽就变成了孤儿,和她那个弟弟一起。高叔叔已经不住他们的房子,姐弟两个人就开始自己生活。

后来小丽一到结婚年龄,就嫁给了一个她交往好几年的男人。

在她结婚的前一天晚上,我去小丽家陪她。她继父高叔叔也在。我坐在屋里和他聊聊天,小丽在厨房做饭。这时候高叔叔突然就哭起来,说他自己好可怜,然后一下把我抱住,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乱蹭。我吓坏了,一把推开他,钻到厨房里,再没离开过小丽一步。

小丽结婚以后,也是不开心,生了一个女儿,变成她的依靠。

她常对我说,这么难我都过来了,我还怕什么呀?

小丽应该是我见过的命运最坎坷的人。和她的经历比,我的遭遇都不算什么。虽然在很多时候,烦恼是实实在在落在自己身上的。别人天大的苦难,都不如自己小小的烦恼来得真切。

但话说回来,幸福,不也是这样吗?

This entry was posted on 星期三, 06月 27th, 2012 at 1:21 pm and is filed under 生活记录. You can follow any responses to this entry through the RSS 2.0 feed. Both comments and pings are currently closed.

61 Responses to “闲聊”

  1. 赵建国 说到:

    联系上了? 那就好

  2. 说到:

    不知道你是否看过布莱恩魏斯的《穿越时空的心理治疗》以及他的其他几本书,我觉得对抑郁症是有帮助的。

  3. 穿上 说到:

    闲的?
    人还是要有自己的精神依托, 尤其我们现在连神鬼都无法信了, 更得找依靠。
    否则, 年轻时有组织纪律约束有经济压力压着有各种欲望支撑还好, 老一点闲一点, 百无聊赖怎么过啊。

    • Nana 说到:

      我觉得自己真是百毒不侵,刀枪不入。怎么神经强大到这种地步?什么信仰都没有呢。。。

  4. 神秘人士 说到:

    天助自助者。不要触碰人生哲学,死路一条,其中除了黑暗、痛苦、结束之外别无所有。
    要想走出一个困境,就要明确是不是必须要走出去,搞清楚这个了,什么困难都不是困难。所以,人还是要靠自己。
    祝小丽和我们都有快乐的时光。

    • Nana 说到:

      你把人生想的太灰暗了。这样是不能真正走出困境的。

      • 神秘人士 说到:

        人生本来就是这样阴暗的。我的看法是不存在走出不走出,而是能不能接受,或者是想不想接受阴暗的现实。人是孤独的,接受这个事实才有可能找到朋友,如果一直论证是不是孤独的,那就是不想面对现实,越趋近最后的真相就会越抵触,迷茫,痛苦。
        草草收场说的有道理,沟通观点能印证自己的存在,找到和世界联系着的存在。当然这种谈话很难,我们算是好朋友了吧,聊点什么的时候几乎没几次的。说远了。

        • Nana 说到:

          通常情况下,我是比较乐观积极的,但现在,我还需要时间走出阴影。走出就意味着付出努力,不是被动挨打,逆来顺受。
          祝我们和小丽,都有一个快乐的人生。

  5. 草草收场 说到:

    老话总说话是开心锁
    可我觉得对别人倾诉说白了就是倒垃圾
    这个病最后还是看自己
    其实
    什么东西不是靠自己呢
    都得靠自己

  6. 民老头 说到:

    人间什么样的苦难都有。我们这些人,真的是没事找事,因为预设了更高的期望,所以产生了无穷无尽的不满,徒生烦恼吧。

    • Nana 说到:

      你这个结论,其实和忧郁症无关。
      对于忧郁症的人来说,什么都可能成为引子。

  7. 任直行 说到:

    悲惨的故事几乎人人身边都有一两个,比如老娘是傻子,姑娘是傻子,自己也是傻子;比如有个老太年经时丈夫外遇有俩儿后,那死人死了,留下两个姑娘两个儿子,把大儿子过继给同族到死不能认,小儿子反而是个二百五,万事不成,老了老了无所依等等。我们说旧社会是人吃人的社会,现在又如何,试想一下,我们一家几口,如果我死了,或老婆死了,独生子女的家庭哪个能承担?还不是如落叶任那雨打风吹去?悲剧的人生天天在上演,人已经麻木的要死,抑郁反而成了社会的病症,真是荒谬呀!

    • Nana 说到:

      对于傻子是否幸福的问题,我真的有不同的看法。
      幸福是一个相对的概念,所以,要看座标原点设定在哪里。
      在傻子的内心中,他们未必觉得自己不幸福,他们也未必看我们这些不傻的人,就有多幸福。
      是不?

  8. 龙二 说到:

    知足才能常乐。要知足。

    • 龙二 说到:

      具体说说。

      小漪还在幼儿园的时候,有个中国小姑娘,她爸念博士,她妈本来也念博士,后来为了照顾爱生病的小弟弟,中途放弃了。小姑娘在幼儿园很乖很懂事的。

      有一天她妈妈接小姑娘回家,小姑娘吃了这个那个,又要吃冰激淋,她妈妈突然语气很重地对她说,XX,你要知足!

      我在一边听了,心里真是吃了一惊。这句话,在我心里就跟打了响雷似的。

      现在,有多少人知道要知足呀。都是被无止境的欲望趋赶着向前走,没有了自己,哪儿来的快乐。

      • Nana 说到:

        龙二,你的故事讲的,让我心里也炸的响雷一般。
        这两个字在我们心里掀起波澜,他们就未必会懂。
        如果我用你的知足二字,来教育那两个小子。就属于死记硬背型,记住了也不理解,根本没用。
        小时候大人说的话,真的很多,要长大了才能懂。

      • hufey 说到:

        哈哈,我老婆也会用很严重的口气跟我女儿说“不要贪得无厌,象金鱼和渔夫故事里那个老太婆”,可惜没有效果

        • Nana 说到:

          我都忘了还有这个故事。。。
          你老婆的办法好,图文并茂,有说服力,等吱吱象嘟嘟这么大,就容易懂了。

          • hufey 说到:

            吱吱听的时候懂啊,只是口舌之欲来了就什么道理都不顾了

  9. 不是我 说到:

    看了这篇,发现你是真心不懂抑郁症啊哈哈哈。。。。。

    • 穿上 说到:

      你。。。。。。懂?
      也太时尚太无所不懂了吧, 亲。

    • Nana 说到:

      哈!这有两个解释:一是我相对健康。或者,我已经得病了,暂时还没有发现。。。

  10. 文思 说到:

    抑郁症我得过,非常痛苦的经历。

    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我都已经记不得具体的诱因是什么了,可能和身体状况有关吧。当时得病的时候很难受,什么都不想干,也不想吃,每天要步行穿过通勤火车的铁轨好几次,自杀的念头居然都在脑子里闪出过,现在想起来都后怕。抑郁症和感冒发烧一样,得靠吃药治疗;因为和脑子有关又比普通的病复杂,还得靠心理调理。不过认为得抑郁症者是因为心理素质不够坚强,只要心里想开了,树立了“正确的人生观”就会好了,这种观点是不对的。抑郁症其实也是一种生理上的病,再坚强的人,它真要来了谁也顶不住的。还是要靠治疗,加上亲友的关心和鼓励。

    • 文思 说到:

      我那病持续了一个月左右,慢慢就好了,好了后来一直没事儿,这么多年来一直活蹦乱跳的。

      所以你的那位朋友,会好起来的。。。

      • Nana 说到:

        文思,一个月就好,和那些真正患病的人比起来,真是太幸运了。
        吴念真的书里,有一个老兵卧轨的事,文章的题目叫《茄子》。
        我看过就想,要是死,也绝不能学海子。
        还是挪威森林里的死法更好一点,或者学《日出》,陈白露,但那样很可能死不掉,现在的药,有没有效都很难说。

        • 草草收场 说到:

          在决定死的时候还能考虑哪种方法的人是不会得忧郁症的
          哈哈

  11. zhangjiao 说到:

    我觉得你还是写小说吧,越长越好,不知道为什么,你的文字我还真就最看的进去。大家都会好的,文思说的对,需要药物治疗加上亲友的关心和鼓励。

    • Nana 说到:

      不行的,我看小说的时候总是感叹,这么多情节,要是没发生过的,怎么能编出来的。而我的记性其实又不好,所以讲故事需要编的,往往就拙劣了。

      关心和鼓励我还是可以。有一个同事说我可以当CHO,H for happy. :)

  12. s因素 说到:

    我的表妹夫抑郁症17、8年了,刚结婚那陈有次想跳楼,理由是别人都是本科自己是大专,不想活了。一直吃药治疗呢。一个多才多艺的人,吹拉弹唱都行。
    我同意民老头说的。

  13. 小象 说到:

    间接知道的一个人上个月初抑郁症自杀。。据见过她的人说那是一个“肤白气质优雅在大街上见到会惹人回头看还几眼”的中年女性,丈夫有产,女儿读本地最好的大学,而且即将去伦敦读研究生。。外人清一色的无法理解这样的人何以抑郁。。
    身边相反的例子也有,人生有不幸,生活困苦艰辛,却坚韧艰难的活。。不懂,神经粗鄙一些是不是倒不容易抑郁?心理建设是一辈子的事啊。。
    也看好你写小说,叙述很是张弛有度,文字有吸引力,真心夸的啊。。

    • Nana 说到:

      小象,是病理问题,就不能以道理来解释了。
      小说由你们文学青年先写,给我学习学习。:)

  14. kankan 说到:

    我同意文思说的,因为经历差不多。那也是生理上的病,不是励志,信仰就很简单能治愈的。昨天正好看到饭否有个大夫,叫知ID不具,简单介绍了一下抑郁症,其中一段说:如果我们把抑郁发作比作溺水,发作之前的人格特点会决定了一个人走向深渊。他在水里的时候,我们药物治疗给他力量让他可以游泳,心理治疗在他有力量之后告诉他可以游向那里,怎么上岸。下一次怎么不在溺水。

    • Nana 说到:

      看看,这个病比别的要难治疗,可能就因为是物理和心理上的双重问题。
      我去关注下那个医生,学习学习。

  15. 爱虹的人 说到:

    一点完全的题外话阿。:-)

    经常有人说现在忧郁症越来越多。
    我对这种说法表示很谨慎的怀疑。我觉得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从前人们对忧郁症没有那么重视,另外,检测标准也不规范,所以从前得病的少,现在越来越多。
    某种意义上说,现在对忧郁症的敏感也是忧郁症多发的原因之一。

    我的专业和忧郁症差了十万八千里。但是由于一些非常特殊的原因,最近和乔治亚理工的一个老师的合作中,涉及美国忧郁症发病的统计。和各个国家一样,美国忧郁症的发病曲线也是指数上升的。我觉得各个国家都有这种趋势是挺不reasonable的一个事情

    • Nana 说到:

      爱虹,你有没有觉得,现在的人死于癌症的,比以前的人多了好多。患癌症的,就更多。这是为了什么呢?

      古代的时候,天花就能致人死地,在那个年代,疫苗的发现,简直是大自然的恩赐啊。
      我觉得也许是随着医学的发展,人们能够攻克的难题越来越多,所以大自然就制造出更疑难的问题让人无法解决。否则这个世界上的人不就越来越多了吗?

      • 说到:

        因为人类对自然的破坏。。

      • 爱虹的人 说到:

        这几乎是个哲学问题。没人能回答。

        不过有一点,人,真的是地球上最大的害虫。我每次坐飞机,在飞机要着陆的时候,看到地面上的小房子,都忍不住回想,
        房子看上去都这么小,人都小得看不到,但是咱们把地球改造成这样,真不知道是说人伟大好还是可怕好。

        • Nana 说到:

          爱虹,我在飞机上想的,和你不太一样。可能是因为我都在更高的高空俯视大地,在冰原中有很细很细的线,是一条在冰雪中延伸的道路。那时候就会觉得人类太渺小了,地球随意掀起波浪,就能把人建造的一切摧毁。人在茫茫宇宙中,只是一个匆忙的过客。到最后,什么痕迹都不会留下的。

      • hufey 说到:

        我看到这里突然觉得以前死于癌症的少是因为没等得癌就死于其他疾病了呢
        另外,一直怀疑抑郁症到底是啥?是器质性的么?

        • Nana 说到:

          hufey,哪里是啊,很多人死于癌症的时候很年轻的!
          抑郁症是physical的病症,但表现为mental的问题。
          不知道是不是可以这样讲。

        • 草草收场 说到:

          外行胡说啊
          感觉从心理学和脑外科的角度上来说
          应该有器质性的问题

  16. tida 说到:

    我曾经有端时间比较抑郁,因为当时身边发生了好几件让人特别难受的事。后来有朋友开导,强迫自己不断的做事情,渐渐的心情也就好起来了。不幸总是有的,不过我们还是应该多去寻找美好的事情,多和朋友热闹热闹,快乐同样也会传染的。

    • Nana 说到:

      tida,为你高兴。
      对我们没有生病的人来说(我只能假定自己没有生病),找些快乐的事,让自己高兴起来也许就很容易。但对于抑郁症的人来说,可能就没那么容易。这才令人担心。

  17. 说到:

    看完之后心情好多了。不是因为小丽,因为你叙述的那个语气,老让我想着qq群里引导别人的一句话,有什么不开心的,说出来,让大家开心下?结果这么悲惨的故事读完,我却憋不住地面露喜色 。。

    • Nana 说到:

      鱼,我有一次看王佩的blog,说能不能尝试写很长的一段,没有一个”的”字,我发现真的很难。如果写一段文字,不用形容词也很难。这就像是我坐在你面前,和你面无表情地说一件事一样,又让你真正有兴趣听,你觉得我能做到吗?:)

  18. Candy 说到:

    曾经有一段时间自己离抑郁症无比接近——因为没看过医生没有确诊,那时整个世界是灰暗的,常常哭,走在十字路口会不停地祈求有辆车冲过来撞死自己。没有勇气自杀虽然考虑过但想到家人还是放弃了。每天都怀疑自己在这个宇宙中存在的意义。后来就去算命,越算越绝望,因为算出来的命运看起来是无法改变的。再后来,幸亏遇到一些贵人,推荐了些书,在谷底的时候看到光亮,才慢慢好起来。

    • Nana 说到:

      Candy,不管用什么方法,能够走出忧郁人生,都是好的。
      虽然我不信算命,也不信贵人,但生活自有其发展和延续的法则,祝福你。

  19. victor 说到:

    小的时候,激愤起来,就想不如死去。后来就认真考虑这个问题,但最终怕母亲伤心作罢。推而广之,发现其实一辈子都是为别人活着,于是就主动地些了。现在有时仍然激愤,但离想死是远了。死都不怕了,还怕活着么。

    • Nana 说到:

      你真是个孝顺的小孩,母亲也一定以你为骄傲。
      你就变成她坚强活下去的动力,真的,世界上的母亲都是这样的。

  20. 子潛 说到:

    去年冬天到春天整个半年都非常抑郁,自测了一下才发现已经是重度抑郁症。后来慢慢地想通了一些道理,该放的放,人生清空了一下,就突然好起来了。

    • Nana 说到:

      我之前看你的blog,想了多次留言,无论如何写不上去,也就作罢。
      看到你有所成就,很为你高兴。加油!

      • 子潛 说到:

        之前應該是某個評論插件壞掉了,卸載之後評論又恢復了。
        我到山裡來之後,不讀書也不作文,只用膠片相機拍了一些照片,我自己也看不見,仿佛回到了一個遠古的洪荒時代。

  21. Grass 说到:

    Nana,那年你是自己1个人去吴哥窟的吗?是到了那里再联系导游的吗?9月要去巴厘岛参加1个婚礼,打算提前3天先去玩1下,可是因为靠近国庆,没有人愿意专门请假1起去,很可能就只能自己去了。那么自己1个人包车游玩会不会不安全?还是参加当地旅行社的那种1日游小团比较好?可是1日游好像很多都是1整天,也比较累人。

    • Nana 说到:

      小草,是一个人去的。建议你去之前先看一下蒋勋的视频。
      在expedia上面找了一个hotel,在国道六号的旁边。特别好。。。从机场坐一个摩托车到了饭店,在饭店我请他们帮我找导游,饭店说只能说英文的行不行,我说可以。他们就找了一个,我还贴过他的照片。那个导游每天收费25美元,会中文的贵一点,人也少。饭店还给找了一个突突车司机,每天收费12还是多少,他告诉我他自己只能拿7,其他都是饭店的。。。可每天请司机吃饭,每餐就要7块,我想他可能宁可饿着拿7块钱回家,可又不能我自己吃饭让他旁边看着。所以我就每天晚上出去吃饭的时候再用一下他的车,再给他几块钱这样。
      咳。去荔枝山的时候就租了一个汽车 ,比较贵,感觉一个人去,真的很浪费。
      安全是没问题的,不过一个人也有好处,就是和导游有更多时间说话。我有任何问题都问他,他也很乐意回答,但是他自己的话就不是那么多,聊聊当地的情况,了解了很多。确实是非常非常非常累的,那边主要靠走,你想在吴哥寺里面要走3个小时,尤其是天气热,体力消耗就更大,每天回去只想倒头就睡。
      参团我觉得意义不大。你三天买一张通票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 grass 说到:

        Sorry,不是吴哥窟,我是去巴厘岛。

        开始是想象你1样到了再包个车,有人跟我说大约50美刀1天,但后来又有人跟我说1个人包车不安全,50美刀可以参加团,比1个人包车安全,而且也不会让人觉得1个人出去玩怪怪的。还推荐了1家据说是专做全世界知名景点半日/1日游的公司–Viator。http://www.viator.com/search/bal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