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chive for the 无法归类 Category

恶劣的服务

Jan 11th, 2005 Posted in 无法归类 | 评论关闭

回到北京,有些事情觉得已经很不适应了,去银行也和人吵架,去商场也和人吵架,真的很烦,又没有力气改变。都说美国的服务不好,但很多事情上我已经被惯坏了。
去美国的银行,进门都是饼干咖啡汽水座位的招呼,就连在银行门口违规停车被开了罚单,进去和他们一抱怨,银行的职员立刻说罚款的钱我们打进你的帐户。可在北京我连挂失个存单,银行要我的身份证件复印件,还要我自己去外面的复印小店去复印,而且一张不够两张不够三张不够居然要四张。我说你们这银行外面要是没有这个小店怎么办,是不是我今天就白来了一趟,那主管的人居然说没办法。挂失个存单填了无数个重复的表格,我跟他们说你们的手续太复杂了,应该给顾客提供些便利,简化手续。工商行的经理居然和我说,复杂的手续是为了保证你的存款的安全。我说这你可错了,我不认为只有复杂的手续才可以保障存款安全,完全可以有简便的方式来做到。听到这里,工商行的那位经理居然又和我说,那你要是不丢这个存单,一切都很简单了,谁让你丢了呢?
我被噎到无法回答。
回去些天,跟人吵了好几次,为了这些无聊的事情。

久病床前

Jan 6th, 2005 Posted in 无法归类 | 评论关闭

妈妈病了。
这不是时间最长的一次,我小时候她病过七年。这次是最严重的一次。在阜外医院做的手术,他们心外的大主任亲自做的,说是打开胸腔的时候,看到瓣膜都钙化了,缝都缝不上,最后只能和血管封在一起。手术中“过去”了两次都抢救回来了。手术以后在ICU里面待了三天,昏迷了三天。如果妈妈不醒来,就不会醒来了。医院的马老师说爸爸偷偷的哭,哥哥也很着急,情况很危急,但是他们都没有告诉我。是我自己想回去看看妈妈,回去了才知道很严重的。
妈妈清醒过来以后话也没力气说却说了她很后悔,说实在不应该做手术的,还怪爸爸,说都是他撺掇的,早知道这么受罪就不做了。妈妈不知道,医生说,她现在心脏的状况,如果不做手术,大概只有一年吧。手术前的血压是150/40,现在是110/70左右。手术换了一个进口的生物瓣,大概可以用15到20年吧。可是,妈妈恢复的很慢,也很差,白血球一万九,中性也很高,淀粉酶和肌酐的值一时间都高起来。我回去的当天晚上,医生就叫哥哥去医院“谈谈”,大家去之前都很紧张。照医生的说法,这是胰腺炎的症状,并且肾脏到了衰竭期,再下去就要做透析了,而且肾脏功能胰腺功能不好既不能吃东西也不能注射白蛋白,只能注射血浆。那些天北京AB型的血还告急。。。
我们都很着急。我能看出来哥哥的压力有多大。他的合伙人打电话过来,他一句“我心情不好,不要在这个时候烦我”,就给挂掉了。每天晚上,哥哥在七点钟左右,准时会到医院来看妈妈。堆积了很多事情需要去几个地方出差的,他却一个都没有去。我在他车上要时刻帮他看短信帮他按着手机的喇叭讲话。为了找血浆找药,他每天无数次的给阜外和和协和的同学朋友打电话,急的满头冒油。
妈妈每天在监护病房的帐单是四千多,所有的医生都告诉我们说费用太高。但他们也没有办法。但是的但是,从经济上从对妈妈的照顾上从想办法解决妈妈的问题上,只要有哥哥在,我真的不担心什么。他一直就是一个顾家的人。不仅顾爸爸妈妈,连我也照顾。我回去几天,他每天带我出去吃饭,带我去买东西,做窗帘,带我去找朋友,带我做这做那,帮我付所有的钱和帐单。现在的人都说生儿子没有用生女儿好,可我们家正相反,什么都是哥哥在张罗,我就只管吃只管睡只管玩。从小到大都是这样。
看到大家讨论孝顺的事情我就想,孝顺不孝顺真不是挂在嘴上的,从来也没有人教育过哥哥要孝顺父母,他自己也从来没有说过应该不应该怎么样,只是他从来没有忽略过自己对父母的责任。我想,都说久病床前无孝子,但妈妈病再久,哥哥也会照顾好她的。比起来,什么都没有为爸爸妈妈做过而只会给他们添乱的我,真是太惭愧了。

2004年的最后一天

Jan 2nd, 2005 Posted in 无法归类 | 评论关闭

2004年12月31日,我从中国回到美国。北京时间的午夜12点,我是在太平洋上空的某个角落度过的。那个时刻并没有什么特别,没有和往年一样,偷偷的在心里许了愿,然后开始暗自思量这新的一天发生的每个第一件事情是否会代表这一整年。因为那个时刻我是在茫然而浑不知中度过的。在回北京的时候,我忘记了戴手表,唯一可以看时间的东西就是手机,而飞机上面是不能用的。
飞机上面遭遇了几次不稳定的气流,有几次几乎成了自由落体,我吓的大叫,飞机上还有别人也在大叫,不过,十几分钟后就平息了。从飞机上往下看,美丽的山脉和冰川,河流,麦田,打量着飞行高度,暗自计算着有多少层楼高,我想从四楼以下的高度掉下去,我才可能是安全的,于是这个时候只好把性命交给上帝,此时我离天堂应该是比较近的,人间的聚散其实很容易。
离开北京的前一天,DAVID的妹妹来给我送公证书,他妹妹和他长得真是一模一样,除了头发长一些。而DAVID现在已经不在人世了。看着他五十岁的妹妹,仿佛是分身或转世的他一样,心里受不了,眼泪掉下来。一个多月前,我们还在安慰他,支持他回去治疗,让他对生活充满信心一点,我们自己也因为不断地劝说而渐渐相信了那些话,而实际上,没有任何东西能够挽回他的生命,一切就这样消失了。我曾经精心的浇灌着他送我们的栀子花,希望栀子的旺盛给他的生命带来好运,但他去了,吴凡又忘记了浇水,回来的时候,一大盆花的叶子虽然依然翠绿,却都已经干到彻底了。他带走了他所有的东西,只剩下我箱子中的死亡公证书,还崭新。
不过,2005年,我和吴凡也有新的一切。我们的儿子快要出生了,我在北京给他买了有小象的窗帘,回来以后迫不及待的挂了起来。现在三楼的地毯也铺好了,小象房间的东西都可以尽数挪上去,如果他再长大一点,会爬楼梯了以后,再让他自己睡在三楼,因为那里有足够的空间可以放他的玩具。
新的一年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不过,因为时差的关系,我的脑袋昏昏沉沉的,早上睡不着。现在要再睡一会儿去。

计数器在跑

Jul 7th, 2004 Posted in 无法归类 | 4 comments »

本来装这个计数器,只是为了试验胡匪的程序。最近忙,久久也没法上来一次,每次看到计数器的变化,真是的非常吃惊,也越来越不敢说话了。居然有这么多的人,知道怎么来看这里。
网络原本就是这样的吧,我不该有什么疑惑和惊讶。
妈妈刚来的时候会问我,晚上要不要锁门,出门要不要锁门,车门要不要锁,我对妈妈说,不用,没有人会进来的。邻居会窥探你吗?也许吧,但他们总是在足够安全的距离之外,如果不用望远镜,无法看得十分清楚。他们看我的时候,我并不知道,也许这样好些。我以我观察邻居的方式去揣测他们观察我的方式,因此觉得自己很安全。现在生活节奏紧张,工作繁忙,每个人少了很多观察别人的时间,这在另外的层面上也给我了一些自在的安全感。我想我需要这种自在,而在一开始,我并没有想到这些。
有一天登陆orkut,突然间看到十几个不知道是谁的人加我为朋友,对着那长长的一串yes和no的按钮,我无所适从。人总是在慢慢的认清自己,我不是天平座,性格不会摇摆不定,我是A型,只是犹豫不决,而已。但在上学的时候同学给我算命,有一句话记得很深刻,说我有慧剑斩情丝的魄力。啧,那好吧。
这个BLOG,将於近期关闭。

晚上下雨了

Jun 18th, 2004 Posted in 无法归类 | one comment »


一边在这里干着活,一边听着窗外雨水落下来的声音,哗哗的,非常清爽利索。感觉起来就凉快,虽然天气一点也不热。
U2哥哥晚上来了,倔倔和乐乐买完东西也来了。
倔倔总是不管谁的杯子,拿起来就用,不管冰箱里面还有没有可乐,抄起来一瓶就打开,我每次看到都对他哇哇大叫,其实这并没有什么了不起的,但叫唤一下,我觉得也比较舒服。
吴凡很晚才回家,坐下吃了三大碗。我们都陪他说话。
大家能常常在一起说说话,吃吃饭,吃吃西瓜,煮点咖啡,再下点雨,这样的生活很幸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