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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驾及其他

May 11th, 2011 Posted in 生活记录 | 34 comments »

早上出门换小白来开的时候,我就觉得不对劲。果然,晚上回家的时候,眼看路口黄灯亮起,我使劲踩了刹车,没有冲过去。事实证明这决定是多么的正确!因为,我在后视镜里面看到了警车。。。就在我身后!这一颗心猛跳了半天,想起刚出来安全带还没有系,赶快偷偷系好。

绿灯终于亮了,本来我想左转的都改主意规规矩矩直行,可悲剧还是发生了。还没有过路口,警车的灯,亮了。
还有别的选择吗?靠边停车吧。一,P档,二,拿行驶证,三,拿驾照。四,开驾驶座的车窗。按乔治的说法,作为女生,这时候还有一件事,解开衬衫最上面的一颗纽扣。糟糕的是,咱没有。耳边带个刀带个刀刀刀,那是龚老师的《忐忑》。

警察晃悠着过来了。
“How are you doing?”
”Good.” 其实我想说 “Bad.”
警察也很简洁,“几件事,一,你的车检过期了。二,你的一个刹车灯坏了。给我行驶证和驾照。”
我双手奉上。警察怎么样才能从我的车后方看到前挡风玻璃右上角的贴纸上的数字呢?

警察又问我,上次被叫pull over是什么时候。
我说,“Never.”
他貌似很诧异,停了一下,说,等着,就回到他的车里去了。

我在车里想了一箩筐的事情。到底是warning还是ticket呢?我刚要转车的保险,要涨多少点呢?这下金身破了呀。要去哪里appeal呢?其实不能回答Never,上次我在路上别了警察,警察已经让我pull over过了,只不过后来放了我。这回呢?带个刀带个刀带个刀刀刀刀刀。。。

过了好一会儿,警察终于回来了,手上拿着我的驾照和行照,又说了几件事,赶快去车检,赶快去换灯泡,你可以走了,注意安全驾驶。说完还拽着腰带往上提了提,晃悠着又走了。

我赶快给吴凡打电话,告诉他我被警察拦住了。他问我,是warning还是ticket,我说什么纸都没给我呀,除了我自己的驾照那些。他说,那就是没事了,先这样,我正忙着呢。

我脑袋还盘旋在半空,在城中的绿地转了十分钟,练习安全驾驶。觉得自己的神智恢复了,才上路回家。

想起来早上看到的高晓松酒驾被抓的事。这样的事我也做过,也是在北京。喝酒的情况那时候多半和老榕有关。我在乡谣常常看到高晓松,他很不客气地让老榕给他买所有的酒单。老榕说一个月光杰克可乐就会给高晓松结一百多瓶。高晓松的那张倒三角的巨脸总是涨的通红,一手搂一个美女,左边亲完了右边亲,给大伙臭贫。有今天也可以说是死得其所啊物超所值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我可不是幸灾乐祸。喝酒的本事我一点都没有,但也没有拒绝喝酒的本事。那些年警察还没开始管喝酒的事呢。脸红那是一定的,而且我喝一点就晕,等酒劲过了都三更半夜了,回家忒晚。可要想早走,就是晕着开车的。

第一次被抓是在复兴门桥,半夜了警察站路边检查。看了我的证件以后警察很客气的问我,喝酒了吧。我那时候已经清醒了,连说没有没有。警察一边把证件递给我,一边说,看着不象。

这样的问话是起不到教育效果的,不把我抓起来判个半年对我来说就没用。于是就有了下一次。那次喝太多了,秋水来北京,大家在一个一千零一夜的地方,老榕付账,他住民族宫后面,我说这么晚了我送你。雅雅也在车上。

我的头真晕,到民族宫的时候,一个路口就开过了。大晚上的也没人,我就倒车吧,然后就听到当一声响。我下车一看,撞在一辆警车依维克的右边车门上了。俩车拍成T字型。德国车结实啊,我的车健全,警车门上一个坑。依维克是哪国车来着?

警察下来叉着腰,跟我要驾照,我给他了。他说这怎么办哪。我说我给您修车吧。他说你喝酒了吧,我赶紧摇头,没有没有。又在说谎。警察不是交警,是个巡逻的,跟我说,你留个电话给我吧。我有事找你。我赶紧留了一个,警察很认真,还打了,我的手机响了。他说行了你走吧,小心点。

我的酒早都吓醒了。老榕大哥也吓得不轻,雅雅本来都困了。这下也清醒了。我又去了劲松才回家。一路上惊魂未定。

从那以后,我就再没有喝酒开过车了。

不过,还是经常被抓。一次是在天安门路口被拦下来,警察问我是不是经过东单路口在打电话,东单的警察通知了一路上的警察抓我。我说我不知道不能打电话,就把我给放了。要不然就是在呼家楼走进逆行,或者不让左转的地方左转等等。那时候我开车都随便开,想怎么开就怎么开。警察通常抓到我也没法处罚,我态度诚恳的话,警察还会和我聊几句。

至于超速,那到了晚上简直就是时时刻刻。限速80公里,对我的宝车和耐性都是一个巨大的折磨,一般我都照英里表开80。如果别人车速慢的话,那我就一定是要钻来钻去,估计早都被其他司机诅咒个半死了。

从有驾照以来,都十六年了,我没拿到过罚单,但过去那年头我拿到也不怕,多严重的错都不放在心上。觉悟低呀,年龄小,没认识社会呢。现在早不这样了。认清自己对家庭和社会的责任,自然也可以约束自己的行为。现在我什么毛病都改了,就剩下一个问题,老在开车的时候看手机。鲍老师前几天批评我,这可不行,太危险了。所以现在就不在高速上看手机了,可等红绿灯的时候还是老看,发短信什么的,看email。有的时候一抬头,早都绿灯了,前面的车都走了很远,后面的车就是很有耐心地等着我,也不按个喇叭啥的。

美国群众多数都比较有礼貌,宽容。

校园和图书馆

May 5th, 2011 Posted in 生活记录 | 24 comments »
燕京图书馆藏书

燕京图书馆藏书

前几天陪鲍老师去查资料。各种中文书及古籍资料太多了。徐老师说,进来就掉到海里了。

Harvard Yard

Harvard Yard

Widener Library

Widener Library

Harry Elkins Widener Memorial Library是07届校友Harry的妈妈Eleanor Elkins Widener捐赠的。Harry和他妈妈在1912年,一同搭乘泰坦尼克号。Harry在船难中葬身海底,他妈妈得以坐小船逃生。作为校董的她生还之后,大彻大悟,散尽家财捐赠了这个图书馆,唯一要求是图书馆以他儿子的名字来命名。目前该图书馆是哈佛大学七十多个图书馆中的旗舰。进来这个图书馆,更是掉到海里了。
可不是嘛,连主人公都掉海里了。

Harvard Yard

一年一度的裸奔即将开始

说实在,这些天到晚上的时候,还是很冷的。

不过如此清华

Apr 25th, 2011 Posted in 生活记录 | 34 comments »

前天看一则微博说,”清华X在校友上,北大X在校工上,北邮X在校长上”。再看清华百年校庆的劲头,堪比每年三月的两会,央视直播,人民大会堂张灯结彩,仿佛是母以子贵,如今清华子弟个个做官,弄个校庆必定要摆个官场的架势出来。

小时候清华给我的印象真不是这样。清华哥哥通通朴实勤勉,清华姐姐个个聪明过人。我对那些哥哥姐姐很是迷恋。每年新年和四月的最后一个星期日,就会到六号楼住上几天,围观马约翰杯运动会,围观新年联欢会。到暑假,就整天在那里泡着,在校内校外,圆明园福海,各种玩,之家照澜院到处跑,觉得那时候的大学生简直是神仙过的日子。

有一个哥哥是广西人,生得高大英俊,像周润发似的,在手球队当队长。有一次我去得饭点儿,他用28车带着我飞奔运动员食堂,弄了两大盆子菜,我才能吃多一点啊,眼看着他把那两大盆都吃得干干净净,惊讶极了。他为人正直,颇受同学拥护,一直当班长,谁的忙都帮,什么活都干。毕业后到香港某洋行任职,移民到加拿大,一些事情也不开心。我很久没见那些人,现在最想念的就是他了,不知道他过的好不好。

每个人在大学期间都能遇到个把怪人,某某东就是这样的一个。他在宿舍和谁也不说话,也不知是木讷还是寡言,完全生活在自己的天地里,属于那种大家都不喜欢的,因为一些事和大家相处的都不好。在大家都学着弹吉他的时候,他迷上了黑管,在宿舍里面呜呜吹,同宿舍的都很讨厌他。后来在管乐队当了首席,我路过王府井的时候,还见过他们乐队在东风市场前面演出。他在首席的位置,脸色很苍白,眼睛很小很小的,眯成了缝儿。

他们那一帮人里面,学习最好的是一个女生。那女孩比他们都要小很多,但真是聪明啊。也没有见她怎么学习,眼镜都不戴。每次我去的时候她都是在玩,爽朗的笑,但就是每次都考第一。清华学生很爱学习,暗中努力,但最终谁也比不上她。她直接读了博士毕业,也移民了。

六四那一年,这些人也在其中。有一个哥哥送我的两条红绸子,绑在头上的那种,我至今还放在一个宝贝盒子里。上面是他清秀的毛笔字:“清华人,民主魂”。之后他去了日本,回来在中国开了一个数据录入公司,变成了很有钱的人,他太太也是同一个班的女生,有一个很稀少的姓氏。

很多人后来都得到通常意义上的成功,或权力,或金钱,比起金钱上的成就,鲜少学术,也许因为都是工科生。当然有有人过得平常。虽然在学校的时候大家都是同学,但之后确实走了不同的道路。同班的,不同班的人,毕业以后,走上社会,交织成一个巨大的关系网,在彼此的工作中,构成各种关系同盟。这种情况,在我的视力范围内,清华要比北大的更能折腾,或者说,折腾的更有实效,勾肩搭臂的,什么事都办了。是吧,看看政治局。

清华有一任校长,梅贻琦有名言:所谓大学者,非谓有大楼之谓也,有大师之谓也。如果他知道今天清华以位列国家政要的人数,来荣耀校庆的百年,不知道该做何感想。他曾对清华学生说:“我只希望大家能有勇气去做一个最平凡的人,不要追求轰轰烈烈……”实际上,梅贻琦在任上的校风也是如此。甘做这样的平凡,从而出落得轰轰烈烈。

时过境迁,梅贻琦1948年出走,最终落户台湾,属于政治不正确。清华百年之时,或许不再以梅贻琦为意了。与梅先生同时代的储安平曾经说,自由在国民党统治下是可大可小,而在共产党统治下是可有可无。对于个人和清华来说,现在可以证明,梅贻琦的出走是一个多么正确的决定。看看那些没走的人,落得什么样的下场。

梅贻琦后来在新竹选定位址,重建清华,或许是出于他对清华的希冀,仍能够得以在台湾延续吧。想如今北京清华能请了蒯大富回去与君共谊,同襄盛举,梅先生也只能于新竹梅园中摊开双手,说声,也罢,罢了。。。

iPad 2的轨迹

Apr 25th, 2011 Posted in 生活记录 | 8 comments »

FedEx

UPS

一个月前,在苹果网站上面订了两个iPad,收到email说要2-3个星期才能寄出来,运输的时间是1个星期。我觉得很奇怪,美国境内快递也就2-3天,怎么这么慢。一查才知道,都是从中国寄出来的。而且两个iPad用了不同的快递公司,FedEx和UPS。从Tracking上看起来,32G wifi版是在四川做的。64G wifi版从深圳发出。

iPad是寄给New Hampshire的朋友家的,他们州这些东西都免税。第二个明天大概就到了。苹果寄的贵一点的东西都要签收,其他的快递很少要签名的。

我曾经订了三千多美元的gift card,邮递员不过就是家门口一摆,也没有丢过。

这几天心里颇不宁静

Apr 22nd, 2011 Posted in 生活记录 | 29 comments »

这几天心里颇不宁静。

多么恶俗的一句,可我心里确实装满若干,属于心灵鸡汤式的提问与回答。诸如:人在爱情中想得到的,到底是什么?是什么让亲人彼此仇恨?其实幸福的家庭也各有彼此的不幸。假装出来的幸福,比不幸更残忍。眼睛所看到的一切,未必是真实的。等等。

去年四月的时候,我们在西湖边朗读聂鲁达的疑问集,虽然都是疑问,但曾经让我以为,我找到了很多问题的真相,或者很多事情不再需要真相。但事实上,生活总是有能力抛出各种让我无法回答的问题。明晃晃的太阳照在肩上,我的内心,在这个宁静的春天,不断掀起狂澜,也因此想通了很多以前不曾想过的问题。

今年的复活节和春天来的比往常都要晚,大概因为土拨鼠在2月2日看到自己太清晰的影子。周一的波士顿马拉松,创造了新的世界纪录,然后被取消了。原因是,那天顺风。

终于,在衣柜一件久不穿的外套里面,找到了我的中国手机,急忙充电打开,嘀铃铃的短信声连串。终于高兴起来,一则是方恨少的,一则是那么蓝的。

那么蓝的短信只有四个字:是个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