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sts Tagged 看电影

【看电影】远离赌城

Nov 16th, 2009 Posted in 听说读写 | 2 comments »

木鱼很好玩,找的《远离赌城》的版本居然是中文配音,那是因为这个电影在正大综艺后面播过。我记得是这样,可实际上,第一次看这个电影,是在街上买的正版VCD。还VCD呢,AB两张,那是多少年前了。同时买的还有《风月俏佳人》。都是说中文,也都是说妓女的。洛杉矶和拉斯维加斯,只记得妓女好多。

同学正在商量是不是去拉斯维加斯聚会。我没有回应。所有赌博的地方都有一个特点,纸醉金迷。记得多年前我从犹他返回拉斯维加斯,车开在高速公路上,已经是深夜。荒凉的沙漠中,本来一片黑暗和死寂,突然见,眼前出现连绵的灯火,那是很辽阔的一片金光灿灿的土地,明亮,太阳一般耀眼,犹如串串明珠散落,非常震撼。远看赌城,犹如一座金碧辉煌的仙境。它有最辉煌最豪华的宫殿,最奢侈的美食和娱乐,人们在这里终日醉生梦死。直到有一次,在Paris吃自助餐,走近一看,那些布景原来都是假的,画上去的,天空是假的,云是假的,树是假的。一时间,觉得来到了楚门的世界,顿时生出了失望和厌倦。

本来我就不怎么喜欢赌城,更不喜欢赌钱,所以不理解为什么有人连等死都没有更好的去处而要来这里。更不知这个电影是怎么通过广电总局的检查得以引进的。颓废,绝望,脱得精光。也许就是为了揭露资本主义社会是多么的腐朽和堕落?一定是的。

看中文配音版本多少有些没法入戏,所以这次重新看了英文版。太绝望了,人如果真有这么想不开的时候,为什么不直接去死,为什么要慢慢去喝死自己。当然,如果看哪怕一条八卦就知道,这个戏的编剧在电影开拍后的两个星期后,也自杀了,不知道是不是喝死的而已。死对很多人是很容易的一件事,问题不是死,而是怎么死。尼古拉丝凯奇演得精彩,让我觉得他还是早点死了好,免得日夜受煎熬,整天醉醺醺的,到处跌跌撞撞搞破坏,形容枯槁,无魂有体亲像稻草人,这样的人生简直一点奔头都没有。
如果一个人,他不爱任何人,任何人也不爱他,那他继续留下确实没有意义。编剧本人也是绝望至此,可他毕竟是敬业的,如果电影这样编,那就没有观众了。于是从这个时候开始,事情开始不同。妓女萨拉爱上了本。
我不能否认,即使本一无是处,他至少还是个善良的人,所以他不能对萨拉的爱没有反应。他一个人,也怕孤独,所以他搬去和萨拉住。在不停地伤害萨拉之后,本又离开了她。萨拉只是一个插曲。这个时候的本,对人生已经没有留恋,除了等着酒精中毒而死之外,恐怕没有别的期待。
一个人选择生死,对于别人或许有不同的观感,有人会为他的生而快乐,死而哭泣。但对于他自己,则只有一点,他想要的是什么,答案如果是死了最好。那就去。反正他不爱别人,也没有人爱他。萨拉也许爱他吧。但萨拉也说了,“我只是害怕一个人。”
这个电影拍的,让人看的难受。所以,我就去想点别的。喝药不夺瓶,上吊就给绳,去死吧,没关系,只要你愿意。反正死的只是马甲,尼古拉斯凯奇可以换了别的马甲,一次一次的在别的电影中继续表演死去,就象本坛曾经宣布自杀的那些人一样。

诗意的年代

Nov 13th, 2009 Posted in 听说读写 | 5 comments »

断断续续地把《小说》看完了。这与其说是电影,不如说是个“所谓诗意”访谈录。所谓两字,其实是无谓,作家们开笔会讨论什么是诗意,但每个人对诗意的理解又不同,他们只是想说自己想说的话。虽然是个命题作文,作家们如果写,落实在笔上纸张上,可能活色生香,睿智绵绵。但让他们说,我倒觉得水准平常,作家毕竟不是演说家更不是主持人。我参加过不少侃侃而谈的各种会议,发现很多没有文学写作技能的人,这样即兴发挥的时候,也很有意思。可见说和写,根本就是两回事。

文学青年对作家诗人的崇拜,有点像网恋,如果见面在前,产生情愫在后,则可能越来越容易积累些好感。但如果一个凭空想象的形象在先,比如一个诗人,他必须是浪漫的,多情的,清瘦的,苍白的(越说越像那么蓝),再加一条,必须贫困。但一俟见面,咦,说话大舌头,天哪,他居然这么胖,还是一戴劳力士开X5用iPhone的俗人。他怎么能这样呢。心中偶像的丰碑轰然倒塌。对作家呢,我倒是谈不上很多好感,因为在我十岁不到的时候,家里来过一位,噢,诗意不仅丝毫地没有,而且粗鄙,山药蛋派的,把我的印象彻底搞坏了。

《小说》里来了很多作家,有的我都没有听说过。丁天,方方,须兰,等等。不敢判断他们描述的诗意好与否,因为那样下结论不公平,每人各有解释。有几个人说得我中意多些,阿城,马原和王朔。

王朔就别提了。他说什么我都觉得是好的,尽管他在这里通篇X人大爷。

阿城学贯古今,深思熟虑,因而谈得系统而完整。从古代谈到当代,从中国谈到西方,合纵连横非常畅快。他所说的一切,听写出来,就可以是很成型的文章。《八十年代访谈录》里的段落看起来就是这样。阿城反复强调过他与当今同年龄人知识结构的不同,造成了不同的语境,因此不能很好的彼此理解。果真如此的话,那我的理解可能也非常浅薄而皮毛。但这不妨碍我听的痴迷。

马原实在而透彻,他说的深得我心,简单地说,能够产生诗意的,都是那些生活中看起来没有用的东西,比如茶,要钱去买来,是泡了喝的,那茶的诗意就去了。我仔细地想,这说得很对。比如柴米油盐的物质生活,有人可以从中看出诗意,但那不符合我心中的定义。那是一种必要,是幸福的前提,是有条不紊。诗意要更概括,更简约,要凌驾于一切清晰的影像之上。它可以由风,日光,春雨凝结而成,但他不是那些东西本身。顾城说,是信么,在那个纸叠的世界里,有一座我们的花园。不,诗意,既不是信,也不是花园,它只是顾城的那个念头,灵光一现。它不实在,不是茶饭的滋味,也不是荷尔蒙水平不稳。诗意的力量,让歌声掠过耳旁,却不留在心上。诗意和诗,也是两码事。

我其实想了很久,反复的说,发现说不清楚。这正合我意。因为电影里面的那些作家,那些俗人们也没什么可说了。于是电影安排了一场旧情人的邂逅。那场戏很长,走,交谈,笑声朗朗,欲言又止地反复酝酿,却在接近高潮处收声。于是那些作家又跑出来,各自给他们安排了一个结局。他们基本上都在胡喷,最后,陈村在女秘书的搀扶下一拐一拐的进了房间。我大骂一声,这个猥琐男。

还不错,很特别的一个电影。值得伪文青们一看。

【看电影】美丽心灵的永恒阳光

Nov 11th, 2009 Posted in 生活记录 | 15 comments »

这周的作业因为请病假就没交。记得我小时候很喜欢生病,因为那样又不用上学又不用写作业,心安理得的。。。可现在有点不同,不管怎么生病怎么请假,该做的事情还是在原地等着。小孩并不会因为妈妈生病就不用上学,工作不会因为自己生病就不用去做,只有该上的课可以拖一拖。所以比起来,还是不生病的好。自己又难受,又逃避不了世事一分一毫,除了努力别无办法,加油。

我从来就没有多喜欢过Jim Carrey。从《楚门的世界》到《全能的上帝》,他做人演戏都太用力了,后来得了忧郁症,我不知道这两个那个是因,哪个是果。每次看他努力强装出来的夸张笑容,就觉得很心疼。有人可以说是为了表演而生,但为什么一定要他们因此而备受折磨。在这个电影里,Jim Carrey的表演真的很纠结,他的内心又强大,又挣扎,一览无余。

人的记忆如果可以删除,那么假若我们回到那曾经发生一切的最初,一切是否还会如常地发生呢。我想是的。因为我们在生下来的时候,就已经注定成为想要做的那种人了。走过的一步一步曾经,都是宿命。我不是投降于命运,只是顺从。

如果删除我的记忆,让我再回到十八岁,我还会不会在众多高大的骆驼中找到那声音最温柔的一只。假如再让我在人生的十字路口重新抉择,我还会不会选择犹犹豫豫地向北而去。假如再给我一个周末,我还会不会从周五一直哭到周一早晨。假如重新给我一次旅行,我还会不会在那个满是星星的海滩上,灌得满满一脚深一脚浅的沙子沉重地走回去。其实都是会的。因为我知道,我早就是这样的人了。关于这个电影,我想说的,只有这一件事。

姜育恒有一首歌,叫做《最後一次等待》。我十几岁的时候,常常听。他说,人生不能假设,也无法重来。也许,这样的安排最好。

至于电影中的蒙太奇,噢,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它一定要这样拍,要不然大家现在说些什么呢。

【看电影】虎度门

Nov 2nd, 2009 Posted in 生活记录 | 2 comments »

《虎度门》是方恨少推的电影,所以我看之前有一点期待。但看过之后,觉得没有想象中应该的那么好看。

这个电影的几个关键词,粤剧,戏子,萧芳芳,女同性恋,李子雄。

一,粤剧

这是1996年的电影,十三年前了。直到今天,总是能看到汪明荃为了振兴粤剧终日不懈努力,但到底有多少人还在看在关注,我很怀疑。不要说地方戏了,连京剧凋零都是早晚的事。白先勇搞的昆曲青春版牡丹亭名噪一时,却似是回光返照。搞了一个铺张的国家大剧院,这些地方戏国剧Peking Opera的票卖了又有多少。

我小时候听的京剧很多,家里的电台和电视,那是一天到晚开着戏曲频道的。但除了在春节晚会学了几句都有一颗红亮的心,什么都没记住。有一次陪外国友人,在天桥剧场,围着八仙桌,吃了茶和瓜子,看《虹桥赠珠》和《三岔口》。武打偏多,因为唱了也听不懂,旁边的字幕还是英文的,外国友人直说好看。大众一些的,是在后海,从袅袅的柳丝中,偶尔传来阵阵悠扬的胡琴声,能伴有三三两两的唱。循声而去,能看到一些老头,摇头晃脑地自娱自乐着。

二,戏子

虎度门,是让人变成戏子,或者从戏子变回人,隔绝了舞台与人世的那道门。电影起这个名字,用意太过明显,而且,人生如戏,戏如人生的主题也被诠释的太多太滥,这个电影也未能有新颖的角度和过人的安排。阿兰和冷剑心的儿子的出现非常俗套。此是我不太喜欢虎度门的第一个原因。

很多反串的戏子是同性恋的。也有很多戏迷因为喜欢反串的角色而变成同性恋。《霸王别姬》里面的反动戏霸袁四爷是,迷冷剑心的李香琴是。歌仔戏天王汤兰花,也有一大堆同性追求。虎度门里面的李香琴。他们爱的到底是戏中人还是艺人自己呀?他们这样算不算同性恋?

三,同性恋

JoJo说第一句话,Uncle,XXXXXX,我没听清,她说第二句话的时候,我就知道她和雯雯是拉拉。JoJo问雯雯,我和你妈眯谁有型?但这个电影不是为了写拉拉的,所以着墨不多。充其量是增加点戏份,说冷剑心不管小孩。凑这么多焦点冲突,有没有必要?

现在写同性恋的戏越来越多。写女同志的都没有写男同志的好看,我连她们的名字都记不住。那么多里面,我只喜欢霸王别姬和后来的蓝宇。

四,萧芳芳

我看第一个她的电影是方世玉,演李连杰的妈妈。印象很深刻。李连杰的妈妈萧芳芳演的很搞笑,香港电影都这么无厘头的,似乎没有笑点就没有票房,但那些笑点真的好便宜。这个戏也不例外。

萧芳芳很会演戏,没有错。但李雪健也很会演。他们俩都有点用力过头。看看萧芳芳那些兑奖和中奖的镜头,我觉得是对整个戏的一个削弱。香港人就赌博这一个爱好了吗?过犹不及。

以前我只知道她耳朵失聪,但Google以后,发现还有无数的八卦。演艺圈真有意思。

五,李子雄

虽说戏不多,但却是我比较喜欢的一个人物。我本来倾向于他与心姐是有些私情的,但之后想想可能也未必。他在心姐告别演出之后的一段戏,我觉得很动人,千言万语,欲言又止,也满含深情。

想从这期开始给每个电影像IMDB那样打个分。

最好的时光,7.0
柏林苍穹下,7.2
买凶拍人,6.5
蓝风筝 7.5
虎度门,就6.8吧。是不是太低了。

【看电影】蓝风筝

Oct 26th, 2009 Posted in 生活记录 | 9 comments »

————以此向鲍昆老师致敬

我第一次看《蓝风筝》可能是三年前,刚有风行的时候。这周的作业是《蓝风筝》,就在风行上找,想再看一遍的时候,风行上就找不到了,只有《追风筝的人》。如果这追风筝的人也是说中国的事情,风行上还会有吗?我很怀疑。也许风行现在越做影响力越大,禁片都不能放了。可我想不出这电影为什么会被禁。刚才从纽约回来的路上,时间刚好够再看一遍,看得头晕,还是想不出所以然。连带田壮壮也被禁八年,这到底是为什么?

《蓝风筝》说的是从1953年3月5日到1968年11月7日,陈树娟三次变成寡妇的故事。她的三任丈夫,分别在这十五年中因为反右斗争,三年自然灾害和文革迫害致死。这三次事件,是新中国历史上的巨大灾难,都死了无数人。《蓝风筝》既没有控诉,也不是批判,就是通过一个小男孩铁头的诉说,来表现这三件事。

阿城对七十年代的定义,是1966到1976,对八十年代的定义,是1976到1989。如果请他来划分五十年代和六十年代,不知道他会怎么分。我猜,阿城可能会说,从1949到1966,是一个,叫做五六十年代。那些年代太遥远,我只能从父辈那里听到,从书里读到,从电影电视剧里面看到。当然,也不是现在拍的电影电视剧。为了避免政治问题,为了通过上级审查,国内的导演们一窝蜂从清朝拍到明朝,从唐朝拍到汉朝。这样总是安全很多。

前几天,英明神武的会长发信提醒大家,注意!禁片!谈政治要小心用词。我也不懂政治,只好用道士柳二体掰几句。

我小时候在东四四条的一个四合院里面住过很短的时间,知道一些院子里面的事情。后来虽然回去看过大院的样子,但印象十分模糊,很多是听大人讲来的。

那个院子住了很多爸爸的同事,后来我还经常见到老邻居。北京的四合院里面最尊贵的房子是面南背北的一溜,叫北房。我们院的北房住的是一个工人造反派的头头,我不记得他的样子了。但记得他老婆,爸爸单位食堂的炊事员,我去爸爸单位吃饭的时候经常见到她,很胖,脸上泛着油光,长得比较凶恶。不知道她叫什么姓什么,因为大人们提起他们的时候,都说江涛他妈,江涛他爸。江涛是他们的三个孩子中最小的,哥上小学的时候常常被江涛欺负。他们家确实趾高气扬,在院子里面很横,大家都避免跟他们有任何接触,江涛他妈妈凡事喜欢叉着腰站在他们家房檐下对着院子中间破口大骂。

和北屋对着的是南屋,南屋住的是爸爸单位的一个当权派。他们看起来还是知识分子,没有江家那么野蛮,有两个女儿,女孩是不欺负人的,只记得她们两个很好看,总是像公主似的。那时已经是文革后期了,我从未看到过什么大字报和批斗会什么的东西。后来听说那个叔叔被定义成了三种人。

西屋我已经不记得住的谁了,东屋我印象深刻,范叔叔和李阿姨。我和他们的女儿一样大,很多年还有来往。因为爸爸和范叔同属一个部门,有很多工作关系。范叔叔前几年出了车祸,去世了。妈妈才告诉我说,你看范叔叔长得像不像外国人。我说像啊。妈妈说,范叔叔只有妈妈,他妈妈四十年代在上海当佣人,主人家可能是美国人,生下了范叔叔就走了。他妈妈就把范叔叔自己带大。我说怪不得范叔叔有那么大的鼻子和那么卷的头发。范叔叔的腿也很短,眼睛到嘴巴的距离很长,也许父亲是犹太人。他因为自己的出身不好,找女朋友很困难,所以找到李阿姨的时候,还想办法把自己的年龄弄小了几岁。李阿姨是骄傲的工人阶级,总不能和一个又难看成分又不好还老的人结婚吧。结婚后范叔叔继承了上海男人的优秀传统,承担了全部的家务活,丝毫没有不好意思,每天下班都戴个小围裙在院子里面快活地做饭。

里院的东北角住的是许叔叔。他儿子也和我一样大。许叔叔很有才华,并且也是一个模范丈夫,和董事长一样,织了他们家四口人所有的毛衣毛裤,还和我妈妈交流过花样织法。他妻子是我爸爸的大学同班同学,比较不会料理家务的那种。许叔叔八十年代离婚了,和他的大学同学又结了婚,后来双双在海南遭遇车祸,都没了,很可惜。

我们家住在里院和外院的连接处,影壁旁边,一处很潮湿阴暗的房子。四条是我最早的人生记忆。我记得有一天晚上,爸爸出差了,是范叔叔把我和奶奶从车站接到家,大门已经在里面被门栓那样的东西锁住,进不去,范叔叔拼命叫门。院子里面的朱奶奶来给开了门。可能那之后过了几天,妈妈也从疗养院回来了,拿了一网兜脸盆暖壶之类的东西进了大门。我正在院子里玩,看到就叫了阿姨。结果朱奶奶告诉我说,叫妈,那是你妈。我听到转身就往家里跑。

我在四条烫伤了脚。奶奶烧了一锅开水放在门口,我去院子里面玩,一脚踩到锅里。脱下鞋袜的时候,皮都连了下来。奶奶很内疚。我被天天抱去医院换药,结果又传染了肝炎。

有一件事是后来大人告诉我的。邮递员来送信,有一封我妈妈的,别人就拿给我了。我拿着信,就要送给妈妈去。可妈妈上班了,我就从院子里出去找,一直走到了朝阳门,被警察叔叔抱回来了。幸亏我拿的信上面有家里的地址。我被送回去的时候据说院子里面很多大人都已经出发分头去找我了。那时候我可能不到三岁,居然自己走了快三站地。所以看到《蓝风筝》里面铁头拿了他妈妈的挂号信,我就很紧张,怕他自己走掉或者把信丢了。

其实电影里面铁头的那种说话方式,我也会。不就是关上鼻子门嘛,看了蓝风筝以后,常常在家里表演。北京土话我说不来,但这种腔调还是很容易学的。

《蓝风筝》非常好看,太好的电影我也不知道说点什么。有机会的话,所有的人都应该看看。妈妈曾经和我说,刚解放的时候,人人都欢欣鼓舞,工作得不知疲倦,人与人之间非常真诚,和气,礼貌。社会根本不是现在的状况。我不知道那个年代是不是电影里面的样子,但很多细节非常的真实。比如四合院里面的一个柱子上,挂了一面圆镜子。那个镜子,我在很多人家的门上窗户上都见过,据说是为了避邪。还有院子里面的奶奶,我见过太多这样的老太太了,小脚,颤巍巍的走,头上绑着的黑布,是为了掩盖发际的。包括铁头妈妈训斥他的那些话,妈妈很多都原样训斥过我。我现在又原样训斥着我的下一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