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作已拜读
Aug 10th, 2012 Posted in 听说读写, 生活记录 | 33 comments »答应给人写书评是一件费力不讨好的事,关于这我有少许经验。因为会请我写的,多是没有什么名气的作者,很难有绝世名篇,其次,我读书不能算少,即使少得可怜,对于好与不好,也有权有自己的看法,最后,这些作者的书,多数是不好的,说恭维话,自然违心,不说恭维话,那人家找你干嘛?
当然,要觉得好,那也会照实说,民老师的文章写的真心好,真心接地气,正能量,真心碉堡了,有啥词儿都愿意往上招呼。
说这些是因为昨天看到一篇金线奇文,作者自称写字里最有钱的,有钱人里最会写字的。女友问我,比海岩还有钱吗?
去年有朋友让我找一本将出版的新书,我把PDF发过去了。之前还从没看过。在信箱里打开预览之际,一股清风迎面而来。仿佛见作者庄严地换上唐装,玉手揽镜自照,端详良久之后,从西周木头制作的茶桌抽屉中,拿出一副胡须,严肃地贴到下巴上,掸掉青色短袄上可能掉落的些许微尘,正襟危坐下来。此时此刻,天上的金线哗啦啦,如雨般落下。此君遂运丹田之气于狼毫之末,时疾时徐,运笔如有神助。。。
一番做法完毕,绝世之卷成书。
朋友是个资深文学青年,看后,评价辗转传到我的耳朵里,曰:“写的不错。”
而我则揪住了一个写过此书书评的著名作家,奉上四个字的谄媚:“你真客气。”
他回复也是四个字:“你不会看。”
我翻了翻白眼,隔着千山万水的网线,他肯定没看见。
心是孤独的猎手啊,天下父母生就儿女的真身,如何成长可真是一门学问。
到十八岁时,男女内心都开始肿胀,缓解的办法有的是,有人跑步,有人说爬杆特别舒服,有人就上树。课本上教的是睡前穿宽松内裤,这内裤一定高腰到了包二奶的程度,小心翼翼地把心脏盖起来。
有人就写作。
小时候参加作文比赛这种事,最近被议论的颇多。有人说他得了新概念的二等奖,被质疑是假货。得了二等奖还好意思出来说?除了一等奖,咱别的还真没得过。可我不说谁又能知道呢?像我这种寂寂无名之徒,恐怕老师和同学们都忘了吧。奖励的那些书籍和本子太多,第一次搬家就被扔掉了。内心肿胀的事,我什么都不记得。
在跳出来反观自我的过程中,对曾经全是否定。这就是我和金线的差距,茫茫宇宙中,哪怕仅仅是靠近金线一毫,也要依靠上帝赐与的布朗运动。因此只好很阿Q地想,被金线缠绕的人,一定有如黄袍加身,瞬间的快乐是有的,即便坐上了龙椅,用小木的话说,不也在写千字三千元的专栏嘛。是啊,我要有值上亿的四合院,千字三万的专栏也不写。
至于五百年的基业,谁也说不定。近在眼前的例子就有,如此伟大光荣而正确的东方红,六十年就被叫嚷着要完蛋。
写到这里,想起来有一位作家,前些天发来了他的绝世之作,我太忙,一直都没有看。过不久他又发来一篇,这次不敢怠慢,当天晚上就看完了。文章的题目叫做《还乡》,关于焦裕禄家乡的一些事,写得十分淡定。
读完已经是深夜,很想找谁来抓住诉说一番。扫了一遍twitter,一遍微博,一遍饭否,一遍QQ群,就只有青梅还在各处明晃晃地绿着。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就是碰到金线的感觉,但内心的肿胀难消,千言万语化成了一句话:淼师傅的作文写的真心好,接地气。。。方恨少,翻个白眼瞧瞧。
可在刘淼叫“从新开始”这个名字的时候,我怎么没觉得呢?
于是又在网上google他的《西红记》,虽然已经有了PDF,仍然心甘情愿去付了三美元。期待这一篇会更好。据说我可以转发给两个朋友。谁要?
指教就不敢了。
除了自渡与渡人,其他毫无所有,毫无所谓。(此行抄袭金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