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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房事

Apr 13th, 2010 Posted in 生活记录 | 12 comments »

回来和人约了见面,正事谈过,不知不觉就聊到了房子上。通常说的是,哪里哪里的房子多少多少钱一平米开盘,哪里哪里的房子已经涨到了多少多少钱一平米,去年买的房子翻了几倍,前年买的房子翻了几十万,几百万,或者几千万。有房子的坐拥千万城池,没有房子的叹气连声,直叫罢鸟,此生买不起鸟。让我想起来三年前谈股市的情景,人人唯恐跟不上形势,不买就再不回头了,每个人都发了财。后来发生的事情,大家就都知道了。

我在美国看了几集《蜗居》,觉得很不怎么样,回来看看,觉得这个社会更变态。其实,为什么一定要买房子呢,别人有所以每个人都要有吗?大学毕业生就应该买得起房子吗?谁规定的。不买房子就结不了婚吗?租房子住会死人吗?郭海萍们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就乖乖给自己套上绳索,交出青春与幸福。这个社会太急功近利了。我片面地看过几次任志强的话,觉得有些道理。如果说话的人不是他,人们可能更好接受一点。

其实生活中还是有很多开心事。昨天晚上吃饭,聊了一晚上,和菜头和心乱都熬不住走了,aw老师也走了,我们还在原地说话,说去外蒙古,说烟花三月下江南,说看电影,说很多很多想像中快乐的事,连车震都讨论到底朝天。餐厅下班了,转身又去了个24小时的店,直熬成了眼睛红红的小白兔。

大艺术家说,人类是宇宙中一个极小极小概率的事件,对于宇宙的存在,人就像一个质子一样微小。每次我坐在飞机上,看着北极一望无际的冻土和冰原,看着辽阔的山脉与河川,就觉得人定胜天是一个笑话。自然终将埋葬一切。我们能做什么就做什么,能有什么样的快乐就及时把握吧。

谁此时没有房子,就不必建造
谁此时孤独,就永远孤独
就醒着,读书,写信,写长长长长的信

在林荫路下不停的徘徊
落叶纷飞

置换

Apr 9th, 2010 Posted in 生活记录 | 12 comments »

好多天都没有睡过好觉了,时差让我在每天凌晨三点半准时醒来。有人说过,一天中最黑暗的时刻,不是黑夜,而是破晓之前。我睁着眼睛等到黎明降临,开始翻看手机上的地址本,把新一天的计划,发短信给每个该收到的人。比起深夜打电话骚扰别人,清晨的短信更有节制一些。虽然但是也许总之,我在努力做一个有条理的人。

我从不知道这个时刻会如此安静,全世界只剩墙上咕咕钟的滴答声,轰鸣。《铁皮鼓》中有一句话,“寂静扩展开去,直到我把寂静叫做布鲁诺,把布鲁诺叫做寂静。” 把布鲁诺换成滴答声,说的应该就是这样的清晨。小宝写情书:你是我心里最宁静的海。我说,你心里定有巨浪在翻腾。

有的时候白天会困,有的时候不会。困的时候是感觉就是昏沉的,像此时外面的天空。

灰黄是天空的默认颜色,湛蓝只存在于记忆中。白天在外面,大脑中时常出现一阵错乱,脑细胞忙于把感觉与现实同步,仿佛手术室门口的灯光亮起,上书七个大字:“置换反应进行中”。

车迎面开过来,我走在小街的斑马线上,意识告诉我,他会停下来他一定会停下来,等我过去。可是,司机明明在按喇叭,于是我清醒了,噢,这是在中国,必须立刻做出决定,迅速跑过马路。

汽车,自行车,行人,在同一车道上前行。我看着他们,觉得车流与人流会很快分开,各走各自的道路。然而没有,他们就这样乱七八糟地行走着,而且秩序井然。

餐厅是不要小费的,消费是不加税的,喝可乐是不能续杯的,买了东西是不能退的。

拥抱没有大胖子,到处能听到京片子,马路上乞讨的孩子,钱包里厚厚的票子。

嗯,再有几天,就都换过来了。

北京图片日记

Apr 8th, 2010 Posted in 生活记录 | 6 comments »

徐冰,铁凤凰

今日美术馆,徐冰作品最后一天展示。
鲍昆老师能给这两只凤凰写辣么多字出来,还是很厉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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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颗明亮的心

hufey的心,是玻璃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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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茶

昨晚在苏浙汇,我和亲爱的snoopy第一次见面的地方。
她穿着美丽的小短裙儿。北京的晚上也就零度,把我给冻的。
雪豹带了新茶和好酒。这家伙结巴了一晚上,说最多的一句话就是:“你们猜是。。。。。谁?”
可恨的手机没电了,害我们没见到timmy。
timmy看到请回答,看到请回答。

满身都是烟味。

春雨

Mar 14th, 2010 Posted in 生活记录 | 11 comments »

雨

今天终于冷了一点,下了一场雨。还没有怎么冷,冬天竟然就过去了。

前两天走在路上。看,那不是一株迎春吗?这样七早八早地开了。想着北京的桃花,甚麽时候开放,心里就像长了草一样。

院子里也有一棵春天开满白花的树,今年怕是看不到它开花了,连前几年种的玫瑰和芍药,香水百合,今年都看不到了。月季真的是月月都开花的吗?也许以后该种点月季。

越战墙

樱花

六年前在DC,拍的越战墙和樱花,风很大,把花瓣都吹到水里。

今年的同一天,我就去看北京的桃花了。希望北京,没有那么大的风。

大家都在说今天北京下雪,下很大的雪。

我能记得北京最晚的雪,是有一年的三月二十日。噢,这是怎么了。

北京,我亲爱的北京,你不要那么冷冰冰,是不是我要回去了,你不高兴?

我只回去看看,我不会打扰到你,请你不要用严寒,驱走我满心的热情。

纵贯线之前奏曲

Feb 25th, 2010 Posted in 生活记录 | 7 comments »

去年四月,纵贯线在北京演出,我盼望已久,飞快地买了四月十九号的两张票,打算和梦曦一起去看。到了四月十几号,A同学说周末从上海过来,正好四月十九是他的生日。很久没见,五年以上,我说好,大家聚聚,找班长,班长迅速地通知了十来个人,说是四月十九,周六晚上吃饭。

纵贯线不能去了,于是我把票给了思思。到了四月十九,班长打电话告诉我,大家晚上都有事,不能来了。我说那你呢?她说她也来不了了。我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对A同学说,抱歉,我自己陪你吧,陪你一整天。后来A下午到了我家,和我妈妈爸爸也是好多年不见,大家聊了一会儿,我和A去了饭前饭后。

在饭前饭后,我举起茶杯,对A说,亲爱的某某,祝你生日快乐,自己都快哭了。A都没有望着我,让我觉得好一些。他有时候说话不喜欢看着人,从上学的时候就这样。不过,A是个无比纯真和善良的人,我喜欢。A就说了俩字,谢谢。我小心翼翼地避免谈到其他同学,其实,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都没有来,看起来没有任何理由,我们又不是常常聚会的。不过,他们不来也好。我在最后一次和他们见面的时光里,完全找不到想像中他们往日言谈的风采,有的只是齐刷刷的一地鸡毛。

吃过饭,我和A在春风和煦的平安大道上散步,一路走一路逛,到了旧居。然后又顺着张自忠路往西走,到了宽街我实在走不动了,坐车到了后海,一个叫鸟巢的酒吧。我们喝了些烈酒,用上网本在网上瞎逛。后海的水面波光粼粼的,A告诉我,这里有一个风帆俱乐部,他回北京的时候,常常来。我看着那么平静的水面,问A风帆怎么能玩得起来。他只简单地说,可以。我完全不懂这些物理的事情,他知道说了也白说。

A是我认识的人里面滑雪最棒的,能滑70度的坡。他在加州的时候,到处找最刺激的雪道玩。后来就改玩风帆,玩冲浪。跑马拉松倒是一直在坚持。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因为孤独才玩这些东西。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因为孤独才回到中国。他的生活方式与众不同,我们没有任何交集,却彼此不曾离弃。

想写一篇周末看纵贯线的流水账,才想起来去年没看成的那回事,就单独唠叨一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