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钱的给饭,要饭的给钱

今天在知乎上看到一个帖子,讨论有人在路上遇到一个女孩,女孩求六元回家路费,是不是应该给的问题,想起夏天回国,遇到很多路上要钱的。其中有几桩离奇,现在还可以想起来。

刚到北京就遇到的一个,是在民族饭店门口,那天我带着两个小孩,吃饭的时候他俩只顾着玩,没有怎么吃,朋友就多点了一份铁板牛排给他们带回去。唐宫 主打粤菜海鲜,做的非常好,我难得去西边,有几次都是去唐宫。那天北京奇热,到晚上了天气稍微凉一点,在门口刚要上车,迎面就走来年轻的夫妻俩,穿的也算 整齐体面,推着stroller,里面是一个三四岁的小男孩。男的过来说,哎,先生小姐,我们家孩子很久没吃饭了,你们给点钱我给孩子买点饭吃吧。

我当时没有一秒钟的犹豫,把手里的牛排递过去,对那个男的说,这是我们刚打包的外卖,一点都没有吃呢,还是热的,你小孩没吃饭就拿去吃吧。说完话才去自私地想,哎呀,这么好吃。。算了,下次再来吧。

但是那个男的的反应,让我大吃一惊。他犹豫地接过去,又马上说,你还是给我们点钱吧,我们去买点。

我说,啊,你不是说小孩没吃饭吗?这就是饭啊,一份牛排,小孩正好可以吃。

他看着我的眼神畏缩起来,继续说,你看你还是给点钱吧。

我就有点生气了,对他说,你要是不喜欢吃就还给我吧,我拿回家自己吃好了。

那个男的拿着袋子往后退了一步,继续说着,你还是给点钱吧。。。

我那时候就想,他为什么坚持要钱呢,即使给钱,我给十块的话,他们三个也吃不了什么,可一份牛排确实要上百元,如果我出来要饭,我到底是要钱买饭呢 还是直接要饭呢?但那时候他不要我的饭我确实有点生气,司机说走吧走吧,不要就算了。我就上车了,司机问了情况说,这些要钱的都是骗子。当时我就觉得有点 对不住朋友,他给小孩点的餐,我随手就送给别人了。但我心里一直在想,他们到底是不是骗子?是不是骗子?

其实什么叫骗子呢?如果那个小孩不是他们的,他们就是骗子,但他们也没说孩子就是他们的小孩呀。如果他们确实没钱吃饭,那就不是骗子了吧。但为什么 他们只要钱不要饭呢?如果他们每天晚上沿着长安街这样走到大望路,以小孩吃饭的名义,要到一百块钱,就不算骗子,要到一千块,就算是骗子了,对吗?那样他 们三个,就不是买不起饭,而只是吃不起大董喝不起路易十三而已,那也算是买不起饭吧。

其实我很糊涂,后来和那天也在场的鲍老师见面,说起来这件事,他说啊?和你们要过啦?他们后来追上我,也和我说了买不起饭。。。

我就着急起来,一直问鲍老师,那后来呢,你给了吗?你给了没有?

鲍老师一脸迷惑地说,给了呀。

我说,给了多少?

鲍老师说,给了一百块啊。

我说怎么那么多?

鲍老师说,一百块够吃什么的呀,他们三口人呢。

我,这叫一个晕。。。。。。。。。

第二次,是我在北京南站等车。南站的人非常多,我站在卖票机的旁边。也是一个男的过来,叫的大姐还是小姐我忘了,他说我要回南京,钱不够买车票的了,你能不能借给我点。我说你还差多少钱?他说,还差39块钱。

我就笑起来,不知道为什么就觉得很好笑,然后就收起笑容,大概一直都在看着那个男的,半天没说话。那男的表情变幻莫测,过了一会儿,他也傻笑起来 说,你干嘛一直看着我呀,看得我都毛了。我不是骗子,你不要不相信我。我以后会还给你钱的,我给你充话费也可以,你告诉我你的电话号码,我一定还给你钱。

我就问他,充话费是什么意思?他说,就是充话费呀,给你的手机充话费。我说,为什么你可以给我充话费,我是移动的套餐,每月自动从银行转账的,你怎么可以给我充话费?

我当时已经不是很在意他没钱买票这件事了,而是对他的充话费充满了好奇。

他大概也觉得我很啰嗦,就没理我充话费这茬,一边往外拿证件一边说,你看这是我的身份证,我不是骗子。

我说,你的意思是,我给你39块钱,你就够钱买一张票回南京了吗?

他说,差不多了吧。

我说,还差多少?

他说,还差五十多就够了。。。

我说,我。。。。。

想了半天该说我什么,后来想起来一个词,十分符合当事人的心情,那就是:

我勒个去。。。

这种没钱买车票回家的事,我在九十年代还遇到过。当时是母女二人在故宫门口把我拦住,说她们是东北的,没钱回家了,让我借点钱给她们买火车票。她们 讲了一个很长的故事,来北京考试,钱被偷了,现在没钱回家了,找人寄钱也找不到。她们讲了好几分钟,争先恐后的,我甚至都不记得她们是东北哪里的人了,但 那个十岁左右小女孩冻的红彤彤的脸蛋让我很喜欢,她的目光清澈,瞳孔里散射着摄影家梦寐以求的那种眼神光。

我听了她们说话,给了她们五十块钱。两个人和我要地址,我说不用了,你们赶快回家吧。

我给过钱的,大概只有路边唱歌的,无论好听难听,我只是喜欢这些人,觉得他们应该有自己的舞台,他们怎么唱都好听,我把他们都当作部落。

我没给过断腿的乞丐、没钱的驴友、抱着大头娃娃的妈妈,没买过抱小孩妇女的光盘,没买过路边小女孩的花。

北京是个很多乞丐的城市,我从小看到大。以前乞丐都集中在使馆区和长安街,友谊商店附近抱行人大腿,现在大概在城里均匀分布且做布朗运动。所以到处都能看到。

美国也有很多乞丐,很多人在红绿灯的旁边,等红灯的时候,他们挨个走到窗前,举起他们的牌子,上写无家可归,或者五个儿女需要吃饭,或者退伍老兵没工作什么的,只要不摇下车窗,他们就不会来骚扰。

街上当然也有很多乞丐,有人拿着一个麦当劳的可乐杯子,摇晃里面的几个铜板。如果我和他问路,他坐在地上,会很愉快地告诉我,然后摇摇手里的杯子,说给我买杯咖啡吧。如果我刚好有,可能会给一块钱。

路边有演出的,基本上我都是不给的,除非他唱的有部落那么好,而且,很多人唱的,确实比部落还好,好得多。

在中国,遇到要钱的,到底给不给呢?知乎的帖子有人总结了两条原则:

一,要钱的给饭,要饭的给钱

符合我的经历,但实际操作上不可行,人家就是要钱。

二,要钱买火车票的,陪着他去买票

这个以前不知道。以后,以后是长长的未知岁月,不知道我的心情会如何指导行动。

但我不是个有原则,并且可以一以贯之的人,再说吧。

This entry was posted on 星期二, 12月 24th, 2013 at 2:07 pm and is filed under 生活记录. You can follow any responses to this entry through the RSS 2.0 feed. Both comments and pings are currently closed.

52 Responses to “要钱的给饭,要饭的给钱”

  1. 道士柳二 说到:

    每次都下定决心不在车站给这些缺钱买票的人钱,但是仍然有好多次都没扛住,还是溜溜的把几十块钱付了。也许其中能有一个说真话的呢,我只好这么安慰自己。

    • cwei000 说到:

      我每次都不给。一般都是些50左右的大妈。这些人很奇怪。至少我遇到的都是:一般不是你路过她旁边,然后她问你要。 而是看到你之后,她从前面或侧面穿过几十米,很坚定快速地走到你跟前,说没钱买票回家。感觉是生怕就从她面前溜了过去了。我看起来就这么好骗吗? 一点都不敬业。和我心中那种没钱买票而向陌生人开口的犹豫相差也太大了。

      • Nana 说到:

        c老师,我现在觉得很难分辨真假。就你心中认为是真的那种,表演起来难度是很低的。

    • Nana 说到:

      道士,你这样不好。这样的举手之劳,只是便宜了那些骗子,而真正需要的人,得不到帮助。你只是帮助了自己,让自己心安而已。这样做毫无积极意义!

  2. hufey 说到:

    地铁上经常看见一个小姑娘要钱。我第一次见到她还是几年前,不到20吧,从穿着口音举止上看应该是北京人,长的还挺秀气的。说她爸爸得了肝癌需要治病,哭丧着脸手里拿着她爸爸的病历还是什么的。我感觉是真的。她急匆匆的在车厢里钻来钻去,别人不给也不纠缠,我一犹豫就跑远了。最近一年坐地铁坐的多经常看到,似乎精神有点问题了,身上一种好长时间没洗澡的味道,几米外就闻得到。别人给钱她会指着钱包里的大钞要,甚至作势上手拿(不是抢),经常被给她钱的人呵斥。不知道背后的故事。之前还有网上帖子写的外地半大孩子在10号线专找漂亮姑娘要钱,抱腿,不给还会动手打人的,有照片。

  3. hufey 说到:

    光华路经常有两个长的不错穿的也不错的姑娘要钱买吃的

    • Nana 说到:

      hufey,长得不错有手有脚的出来要钱要吃的,让人理解不了。美国也净是这样的人,我觉得他们就是懒而已。

  4. 身是客 说到:

    Nana實在心軟,這么好心的人在中國會給弄得像犯傻了。我從來不給。而且奇怪的是,也很少遇到來問我討(”騙”)錢的人,可能我的態度比較不容易搭話吧。地鉄里遇到一個個磕頭過來的,磕到我面前會繞著走。有時男青年高高大大地,扮啞子來要錢,我就看著他,用目光告訴他:演,繼續演。他們往往無趣地跑了。在羅馬許願池,東歐人替人拍照,前前后后左左右右的游客都糾纏過了,就繞著我們走,不來問,可把我們給弄得心里暗笑不已。

    只給2類人錢:
    年老的,白發苍苍坐在一角,也不來開口,我想這么老了,就算騙也辛苦。

    另一類是街頭表演,當然是要唱得很好,又听得開心,就會給,當看演出。

    • Nana 说到:

      客客,我不是心软,看久了就疲劳没感觉了。你说的两类人我都同意,特别是老人,在这个社会很多得不到保障,看得人心酸。

  5. zihua 说到:

    要的不给;给不要的。

    • Nana 说到:

      这个我觉得也不work,人家不要你怎么给,人家好歹还有自尊心呢。

  6. Long2 说到:

    说没钱买吃的,就给买包子。说回不了家的,就不知道给多少了。像鲍老师那样,一出手就是一百的,那是挑人发财呀,那能买多少包子呀。怪不得要饭的能挣几套房。

    不过我有一次进个商场停车库,发现没带钱包,车也出不了闸了,问管理员帮忙,告诉我,要个个像我那样,他不得穷死?敢情我这情况的还普遍呢?!

    最后问一个刚开进车库的女人要了六毛钱,那女人拿光眼睛打量了我几眼,也就给了。我那可是真高兴,赶紧开车出闸回家,拿了钱包再回来,特的买了一支玫瑰和一张谢卡,包了六毛钱插在人家车门把手上,那是真心感谢人家,也希望她如果下次再遇到像我一样的,还能帮人家。真的不是人人都是骗子呀。

    • Long2 说到:

      说明一下,要饭挣房子的上国的事迹,六毛钱是这里的事

      • Nana 说到:

        你这样的事我遇到过,一个人主动帮我付钱,我说了谢谢,就径直走了。:)

  7. kankan 说到:

    逢年过节及根据心情,会给卖艺的。以前东方新天地王府井那有个老头带一小姑娘,二胡拉得撕心裂肺,还是会给一块。卖唱的,但凡比部落唱得好听的,都给两块。
    十几年前在北京站,一个十几岁外形敦实的男孩子站到我面前说来北京和老师同学走散了,想要点钱吃饭,他吭吭赤赤的说完,盯着他黑红的脸,好像是涨的黑红还有些冒汗的脸几秒钟,塞了十块,一句话没说就走了。刚走出两步,旁边那些旅馆拉客的各种人充满嘲笑的对我说你受骗了那就是骗子。

    • Nana 说到:

      看看,我下次专门在路边,等着截住你这样的好姑娘。看个电影啥的行不?:)

  8. blackbird10000 说到:

    那个啥,作为文科生我小心翼翼地虚心地并且心虚地弱弱地问一句:纳纳老师说的布朗运动是啥运动 ?

    • Nana 说到:

      黑鸟我找一段wikipedia,你看得懂不?
      布朗运动(Brownian motion)过程是一种正态分布的独立增量连续随机过程。它是随机分析中基本概念之一。其基本性质为:布朗运动W(t)是期望为0、方差为t(时间)的正态随机变量。对于任意的r小于等于s,W(t)-W(s)独立于的W(r),且是期望为0、方差为t-s的正态随机变量。可以证明布朗运动是马尔可夫过程、鞅过程和伊藤过程。

      它是在西元1827年[1]英國植物學罗伯特·布朗利用一般的顯微鏡觀察懸浮於水中由花粉所迸裂出之微粒時,發現微粒會呈現不規則狀的運動,因而稱它布朗運動。布朗運動也能測量原子的大小,因為就是有水中的水分子對微粒的碰撞產生的,而不規則的碰撞越明顯,就是原子越大,因此根據布朗運動,定義原子的直徑為10-8厘米。

  9. 靠边 说到:

    周日带孩子去我们家附近那个著名的mall,过节了很多音乐表演的,有个竖琴,太漂亮了,我目不转睛。完了我带孩子上前很真心地向奏者说谢谢,她立刻从边上拿出来一张CD说喜欢就买一张吧,你觉得你可以说不吗?我反正是掏了二十元。
    ##
    走开后儿子说爸爸you are so generous,我说你们都学琴练琴,得花多大代价才能那样好啊,应该支持。
    ##
    可是我心里头总是不太开心,我希望我的孩子还是把音乐做成个爱好吧,当饭吃太辛酸了。

    • Nana 说到:

      靠边我觉得你把这个当饭吃也是乐在其中的,表哭穷了。。。

  10. qingbo 说到:

    还在上学的时候春节前排队买票,前面一个人跟售票员说买到XX的慢车,售票员说有快车你为什么不买,那人说钱不够了,只有五十块钱。每次想起都挺后悔的,为啥当时不给他补点呢。

  11. 西瓜 说到:

    要的不给,给不要的,年老的给,不给年轻的,衣着外貌比我好的不给。天气好不给,天气不好给,取以上条件交集。MD 太纠结了人生。。。

    • Nana 说到:

      小瓜瓜,人生就是一个熵不断增加的过程,人生在于折腾。

  12. fenghua 说到:

    我只给老年人,年轻力壮的统统不理。。

  13. fenghua 说到:

    嗯,我不和你要饭,下次回来时帮我捎两本William Carlos Williams的诗集吧。。:)

    • Nana 说到:

      风华,我准备了先让人给你带回去。当然你要是自己来拿就更好咯!

  14. hsing 说到:

    侯麥有部電影「Quatre aventures de Reinette et Mirabelle」其中第三個aventure講的就是小姑娘在巴黎火車站遇見一個衣著得體的女人說差幾個法郎就能買張火車票回家的故事,小姑娘充滿正義感地給了她錢,但之後發現自己需要錢的時候沒人施捨她,恰在此時她又看見那女人在以同樣的理由問別人討錢。撕破臉的一幕發生了。但最終那個「騙子」窮迫地哭著說她找不到工作又不好意思以乞討為生,只能暫時這樣,小姑娘又馬上原諒了她。
    我看大多數這樣要錢的人境遇都是差不多的,沒有人喜歡這樣騙錢吧,這份苦差實在沒多少收入。我覺得能給就給一點,不想給也不用對他們進行道德批判,唉,討口飯吃不容易啊。

    • Nana 说到:

      嘉興,遇到陌生人,确实要思考一下的。这是我的想法,因为这世界上的陌生人太多了,我们没法一一贤良地去帮助。

  15. 胡塑1 说到:

    中国的传统观念是救急不救贫,那些要饭要钱的99%是以此为职业,并且是有组织的。
    这个应该跟着感觉走,反正掏俩钱也穷不了,不掏钱也富不了。
    我除了给那些卖艺卖唱的掏点钱,其他的一律不理,无论他或她怎么哭穷,大了不还有政府的救济站呢,饿不死人的。

    • 鲍昆 说到:

      卖艺的是凭劳动要饭吃,该给。

    • Nana 说到:

      社会保障制度如果更完善,骗子就会少一些吧。毕竟不是每个人天生就愿意这样。但政府都是硕鼠多,开仓放粮,是没法指望的。

  16. 小象 说到:

    有很长一段时间我是每被要必给的,现实屡次三番的教育了我,不给了,后来又多次差点故态复萌。。
    有阵子我每周和女儿打车必经一个著名的乞讨路口,因为多次拒绝了乞讨者,回家被当时7岁的女儿指责“你看起来是个非常善良的人,怎么会心这么狠”。我告诉她实情,她说“你们大人觉得别人都是骗子”。。
    幸好当时报纸上有对那个路口近乎专业乞讨大军的长达三版的报道,给已经识字不少的女儿看了,她未必全看懂,但之后不再纠结我的不施。。
    其实我到现在也还是纠结,即使没给也纠结。

    • Nana 说到:

      小象,你这才是心软。看这么多,还是不服气,不愿意相信现实,非要自己纠结着就好了。。。

  17. short1 说到:

    那时候,看见人家要饭的都是在桌子旁边等剩的,现在已经发展到不要吃的啦。进步啦

    • Nana 说到:

      你有没有见过一个人走进餐厅,把人家点的饭菜,呸呸!然后人家恶心走了,他自己坐下吃了。

  18. 随意 说到:

    NANA新年快乐!

  19. 路过 说到:

    怕给了钱,别人转过身就骂我傻逼呢

  20. 欣燃 说到:

    大前年,帮过一对穿着挺体面的父女,说是南京的游客,银行卡坏了钱花完了,想给孩子买点儿吃的。我在麦当劳给买了个汉堡和派,小姑娘还挑食的。男的说,会还我钱,我说不用了。后来来电话时,出语竟略有调戏之意。那时忿恨什么人都有,不过现在若遇见这事,不会再忿恨了。
    去年路边等好友来接我一起去看老师,一对儿老夫妇颤巍巍的说没吃饭,我说你在这儿等着我我给你买包子去。等我从小超市里拿着包子和水出来四处张望,说“饿得走不动道儿”的老俩早没影儿了。被好友好一顿笑,说我又傻实在了。而那两个放凉的包子,最后喂了老师家养的小狗。

    也遇见过真的饿的馋的,从饭馆出来时,向我要手里打包的盒饭。我乐,他知道,那家店好吃,很有经验的。

  21. 民老头 说到:

    真巧,刚碰到一桩。
    前几天单位附近碰到个姑娘,很臃肿,跪在地上,有张大白纸,写了一大段:外地来的,老公下岗,在北京打工,跟店里女的跑了,不管她了。求点钱,买票回娘家生孩子。
    我看了一会,有人给钱,五十一百的。
    然后我就报警了。
    要是真的,警察该管。要是假的,警察更该管。

    • Nana 说到:

      那你觉得这个是真的假的?

      我觉得是假的。那些给钱的没准有人是托。

  22. dizhishangxiong 说到:

    有一次北京炎热夏天的正午,路面温度有三十七、八,我开车遇红灯在十字路口停下,一妇人怀抱不满周岁的孩子沿街向每个停下的车乞讨,走到我的车旁边,我看到那孩子在烈日下已经晒得晕厥过去的样子,我当时气得身体都有些哆嗦,对妇人大声喊道:“你怎么忍心这么对这个孩子,看在孩子的份上,你也要去稍微凉快一点的地方乞讨!”。 那妇人狠狠地白了我一眼快速去下一个车乞讨。对这种事,我没有勇气去想真相,我希望“贫民窟的百万富翁”就是一电影。

    • Nana 说到:

      真相永远比剧本更残酷,生活高于艺术。
      我有的时候很怀疑每个人看待孩子的方式不太一样,很多农村的孩子,胡乱拉扯着就长大了,家长也并不是十分在意,有的出事故,死了就死了,能拿到十万块钱,就一切摆平,拿到二十万,就是赚了。所以你说的这个事,根本就不是个事。

  23. 徐一直 说到:

    我刚在一个网站发了个帖子打算找个兼职赚178块好买一本正版的书,因为价钱小贵拿可怜的工资买我觉得有点败家。
    这在别人看来会不会是骗子而没人理我? 我心里好忐忑。

    • Nana 说到:

      一直,骗子有只骗178的吗?费半天劲,怎么也得骗个一万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