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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征途不是星辰大海——在飞机上

Sep 25th, 2014 Posted in 生活记录 | 11 comments »

旅程是从机场开始的。我从DC转机,女友告诉我,DC有很多埃塞美食,因为那里有很多埃塞人。后来我吃了多天埃塞粮食,不解她作为一个酷爱美丽烹调的人,肯定关心形状颜色更甚于味道呀,怎么会觉得埃塞有美食呢。DC只有峨眉小馆和萝卜花厨房才对。

在我搭乘的那架飞机上,塞满背着大包小包的埃塞俄比亚人。我不知道为什么黑人偏爱占据首都和大城市,他们看起来不像是在DC转机,他们的目的地也是亚地斯亚贝巴。因为我在等行李的时候,又看到了他们,所有人,还有从IAD运来的一些装着水的方形塑料桶。

上了飞机,空服员穿着罗里八嗦的白衣服来送水,白色把她的肤色衬的很美。她一弯腰,肩上的长围巾就往下滑,每次把围巾甩到身后,都有一番别致的妩媚。

我要了芝华士加冰,只为了赶快睡着,她又微笑着塞给我一小碗炒米粒,菜单上说叫做Kolo,伊应该很香甜,其实什么味道都没有。翻到菜单下一页,还有国家美食一栏,叫做Injera,英吉拉。等到前菜主菜都吃遍,英吉拉才来,我撑住沉重的眼皮,要了鸡,辣的。

Kolo

KOLO

INJERA

INJERA

右前方那个全身都包裹在黑色大袍子里的妇女,把黑色的头巾拉下来,拿手抓着灰黑的面饼,蘸了肉酱往嘴里塞。拔剑四顾,发现所有的邻人都在这样吃饼,就满心歉意地睡下,内疚又浪费了粮食。其实,吃下去又何尝不是浪费呢。咳。。

醒来窗外一片暗沉,天际线处有丝缕的红光,太阳慢慢撕开黑色的天幕,以云蒸以霞蔚,撑开新的一天。

日出

日出

日出

日出

Addis Ababa

亚地斯亚贝巴

亚地斯亚贝巴到了。

机场特别破旧肮脏,所有的人都是黑的。你知道,当一个人的皮肤全都是黑色的时候,很难想像他的衣服是干净的,因而也想不到他整个人都是干净的。如果环境是脏的,他们也就和环境融合起来,变成一个不干净的整体。在适应这种地方的起初,我什么地方都不敢碰。

机场还特别冷,我抱着胳膊缩在椅子里。很多人盯着我看,我干脆埋头在腿上装睡。再一抬头,一位包着彩色头巾大妈的脸,在我面前二十厘米的地方微微地笑,一只手在戳我的肩膀。我立刻起来给她让了位子,她很客气地谢了我。

终于等来了行李,第一件事就是拿出羽绒服穿上。这里是非洲,这里是九月初,这里是本应有最适宜温度的机场大厅,真的很冷。

我在波士顿认识一个来自乌干达的出租车司机,他曾经告诉我,非洲一点都不热,一点都不干旱,一年没有四季。亚地斯亚贝巴就是这样的地方,全年最高气温在20到25度之间,四季被改写成旱季和雨季。现在,旱季即将来临,不过,亚地斯亚贝巴每周还是下七天雨。

出去大门,天气很阴沉,看到有人举着写好我名字的牌子,我对他点头,一个被治愈兔唇的黑人青年送上三朵的玫瑰。他带我到一辆灰黑色的丰田越野车边上,对我介绍车里,他的妹妹,一个美丽性感的黑人女孩萨布莱,同时说他自己叫本杰明,让我可以叫他本。

我把玫瑰分给了萨布莱一枝,对她说很高兴见到你,她只是很羞涩的笑,低头什么都不说。

那时候是早上七点多,本开车带我们到了市区。他说机场就在市区,所以走一阵就看到了餐厅,他把我和他妹妹安顿下来,自己去银行取钱。

我在来埃塞之前,到网上找旅行社,在Tripadvisor看到了一个叫Kelly的埃塞人,美国客人们对他有很好的评价,于是和Kelly联系上,又找了另外两家旅行社询问,他们制订了差不多的行程。但是Kelly每次都很快地回复我,在email里面非常客气地甜言蜜语,让我最终决定找他。

Kelly从埃塞俄比亚给我打了一个很长的电话,基本上都是在花时间说客气话,最后告诉我,我的行程和他的冲突,他弟弟会来机场接我,负责我的旅行。

后来我才知道,本根本不是Kelly的弟弟。我问本,那,你是不是Kelly的cousin?本说是。但我觉得,本不懂cousin是什么意思。

我的征途不是星辰大海——准备启程

Sep 22nd, 2014 Posted in 生活记录 | 9 comments »

我觉得时差终于被调整回来了一些。从格林威治时间回到西五区,每天都昏昏沉沉的,却又不得休息。生活繁忙,事事却又飘忽地从眼前飞过,既真实,又不明所以,感觉很错乱。

我在一块陌生的大陆度过了半个月的时间,再回来看那些熟悉的白色面孔,本应觉得很亲切,可偏偏是那些黑黝黝的皮肤,让我时刻有眼前一亮的机会。

非洲实在是太黑了,以至于白的肤色,显得过度斑斓,有如强光灼伤了眼睛,很久都缓不过来。黑皮肤,总给人以沉稳而安定的感觉。对我来说,什么都是可以习惯的。

有一个在西非认识的人加了我的微信,他先是把我的照片弄成了头像,被我认出来以后,换成了他自己。在小图上,除了一件白衬衫,我什么都看不到。记得很久以前听过一个笑话,说是一个黑人留学生在晚上骑自行车,只看到白衬衫在飘,状如鬼魂。我想大概真的如此吧。

否认肤色差别,在此是毫无意义的。我从等埃塞俄比亚航空的时候起,就已经开始适应这些不同的人了。

在中国的街上,朋友见面往往是寒暄几句,美国朋友相遇,大家握手或者抱抱彼此,拍拍后背。法国人多是脸碰脸,左右左,啧啧三次,顺道把面上的胭脂水粉融合,结果是人人一脸香甜。在DC的机场,埃塞的空服员和地勤,看到相熟的乘客,右手握起,拉过来撞彼此的右肩,左手去拍打对方的后背。这种问候颇具仪式感,好像在耍一套花枪,招式即使用到老,也不是敷衍塞责,架势十足。后来我也和认识的埃塞人这样问候,他们只是笑,我才知道,多半只有男的之间才这样打招呼。

不过,对于他们来说,我本来就非他族类,也许什么都可以被谅解了。

他们的手大多数都湿漉漉的,所以开始握手的时候,我总想着湿手是不是更容易传播病菌,之后总是找地方偷偷地把手洗了。

这怪不得我。离开美国前,我去了医院的传染科,打了左右手十几剂疫苗,医生给了厚厚的一叠纸让我阅读,长谈了半个小时。她对于大家都担心的埃博拉毫不理会,反而是让我对蚊子和食物特别小心。

埃博拉确实疯狂流传,但是,你不是医生,不是护士,不和他们有密切的接触,连感染埃博拉的机会都没有。医生就是这样和我说的,我就是这样和家里人说的。

医生说,即使白天,蚊子也会咬人,所以一定要尽量穿能够把身体遮起来的衣服。防蚊水DEET含量要在30%以上,而且要喷在衣服上。我都照办了,即使在Omo Valley40度的高温下,我也穿着外套。医生说,不要吃生的蔬菜,因此我每天都喝冰的芒果汁,牛油果汁,木瓜汁,货真价实的美味,而且比玻璃瓶装的可口可乐还便宜。

我带了一堆药,从预防病毒到跌打损伤,皮肤上有个小伤口就异常紧张。结果什么也没有用上。

有一本书叫做《枪炮细菌和钢铁》,在论述病毒征服世界的时候,说印第安人死于欧亚人带来的病毒,要远远多于死在战场硝烟之下的人口。西班牙人用天花征服了阿兹特克人和印加古国,并且占据了美洲大陆。随着大量利比里亚人在埃博拉病毒下死去,DC供实验用的猴子也在埃博拉之下粉身碎骨。而且,非洲人身上往往带有我们不具备的抗体,这是我们注射疫苗的意义。

去非洲好像是一场十足的冒险。我走前刚知道,有人从四姑娘山的5050米处攀岩摔下来,大家在为他两岁乳儿和八十老母募捐。我想,如果我如果就这样死了,对不起家中幼儿及父母。即使带病回来奄奄一息,也是罪无可恕,所以还是要十分小心。

现在虽然没过埃博拉的潜伏期,虽然身陷霍乱和疟疾的疫区,但总算是回来了。

嗯哼。

北海道记事——花田错

Apr 15th, 2014 Posted in 生活记录 | 22 comments »

自从迅雷账号没有续费,我的《北国之戀》观赏,就再也没有进展,一直停留在第四集上。

多少人都说这部戏感人至深,涕泪交流二十年,可我也丝毫没有被感动进去,原因倒不是拍得不好,或者自己想要使劲憋着不哭什么的,《来自星星的你》和《甄嬛传》,我不是也是义无反顾地,以极低的智商投入进去了吗。对于高冷的百年制作《北国之戀》无法投入,束之以高阁的原因,除了金秀贤没有出演男主角之外,就是。。。。。。。。。。。太卡了。

卡到坐火车去富良野实地勘查吗,也不是。但去北海道,不去富良野,确实好像缺了点什么,就像到了北京没有吃烤鸭,吃了烤鸭没有去大董一样。其实没有非去不可,但夏天北海道的观光客很多人只去富良野,连我坐的列车也叫做薰衣草特急。整个车厢都是中日韩,以及台湾人和上海人。

冬天的北海道,有层层覆盖白雪的山林。夏天的北海道,除了巍峨青山,金黄稻田,还有大片的薰衣草和花田。从富良野,到美瑛和美马牛,到处都是。五郎和草太君应该早已率领着东京来的雪子,开了观光农场生意,现在发了大财,再不用住在冬天冰冻的小屋里了。而那个自私的纯,居然娶到内田有纪为妻,虽然我觉得苍井空老师更适合他。

如果有人问我,富良野好看不好看?我肯定会说好。但这种花田喜事,始于第一眼的惊艳,却也终结于此。

走在田埂上,两边是农舍和稻麦,在风中摆成波浪,仿佛脚下要用力踩住船,才不会因为错愕,而跌到那一片翻滚的田里去。

因此,在那个夏天的午后,曾有一瞬间的恍惚。

富良野川

富良野川

薰衣草的颜色

薰衣草的颜色

薰衣草农场

薰衣草农场

薰衣草农场

薰衣草农场

薰衣草农场

薰衣草农场

薰衣草农场

薰衣草农场

薰衣草农场

薰衣草农场

薰衣草农场

薰衣草农场

山上的花田

山上的花田

美瑛

美瑛

美瑛

美瑛

著名的七星之树

著名的七星之树

美瑛

美瑛

美瑛

美瑛的拼布之丘

美瑛

美瑛的拼布之丘

美瑛乡间

美瑛乡间

美瑛之树

美瑛之树

向日葵花田

向日葵花田

乡间

乡间

向日葵花田

向日葵花田

北国之戀资料馆

北国之戀资料馆

乡间

乡间

北海道记事——空山不见人

Apr 10th, 2014 Posted in 生活记录 | 32 comments »

从札幌到钏路,坐火车的话,要从石勝线,换到根市本线,中间的换乘车站,就是新得,Shintoku。如果像我一样,买不到直接转车的票,就只好在新得等上一阵。

我到新得的时候是早上,天阴沉沉的。车站不大,月台上一个人都没有,只有一个售票员在大厅窗口里面收拾东西,还有一个站务,在里里外外地走动。车站便利店正在准备开业,一个欧巴桑正把一捆捆的荞麦面重新摆到台上。

荞麦是新得的特产,只要看到餐厅招牌,就会写着そば,甚至在月台上还有一个そば的小窗口,如果时间再晚一点,里面就会有热腾腾的面在煮了吧。

什么人都没有,于是我决定到城里去。

虽然我的箱子很小,但还是塞不进车站的收费储物柜,于是找到站务,问他怎麽办。站务员是一个二十岁左右的男孩,大概刚工作,从没见过一个日语说的这么差,又长得这么像日本人的人,又没办法支使我走,就问我是否愿意把箱子放在售票办公室。这正是我要的,箱子递过去,谢了他,就走出站。

火车站也没有什么广场可言,几步就到了站前街上。

早上九点,该上班上学的人都应该出来了吧,一个清醒的星期三早上。可是,往北看去,往东看去,视力所及的地方,一个人都没有,一辆车都没有。

我在红绿灯下站了好一阵,思考着要往那个方向走,右前方是一个居酒屋的招牌,再往右边,有个文具店,再过去是个超市,再过去是个药妆便利店。以常理判断,这些店都应该开在有人潮的地方,那就走过去看看吧。

一个人出门,在本没有任何期待的城市里,看到的却是意料之外的空无一人,有如木马屠城过后的寂静,要不是确切知道火车站还有几个人,这简直是一座空城。

我决定每一个开门的地方都要进去。第一家店叫做相马,店面很小,只用两分钟就可以看遍所有的东西,挑了两只铅笔,和一个女店员轻声交易过,算是做成这个新得市,今天的第一笔生意。

再往前有理发馆,有办公室,全都关着门。于是走进了药妆店,一个年轻的妈妈抱着乳儿,大声问候着早上好。这里还有人做爱和生小孩,嗯。

再往前走,是一个杂货店,老板娘很奇怪地看着我进去,待我和她打了招呼,她又变得客气起来。她的店里我就更没有要买的东西了,都是睡裤,务农时防晒的帽子雨鞋,小板凳,拖鞋雨伞,塑料布这些东西,八十年代的样式。看起来不像日本,倒像是中国的四线城市合作社。

再往前走,就是一个超市了,门关着。

如此而已,我走过了三分之一的城市。

回到路口的居酒屋,是中央通路,相当于我国的中正路介壽路长安街。往北边望去,就看到山了。车站的旅游指引说,山里有绵羊。

中央通路很宽阔,两边都是民居。走在马路的正中间,两边的狗时而汪汪两声,算是问了早上好。但也只是几分钟的时间,便走到了这条路的正中,回头看,是火车站在尽头,往前看,是山。

走到山那边,是新得的地标,瞭望台一样的东西,一条更宽的马路,向山里走去。马路对面,是一个加油站,和便利店。

我走过去,就又看到了人。

便利店真是这个清凉的早晨最温暖的所在。我买了饭团,玉米和奶茶,提了一袋到瞭望塔下面,坐着吃。这时候看到了第一辆经过的车,司机诧异的眼神刀子一样飞来,他在怀疑我要自杀吧。没文化,哪有要死的人连吃三个饭团的。

吃完东西,看着山还远,实在没地方可去了,就只有再往车站走。

这回走在路边,看清了每棵树下的泥土,都用野花和hostas覆盖着。地面是用砖铺的,每条砖缝里,都有绿色的草,画成一个个的格子。

向我问候的狗好像少了一些,大概已经当我是熟人了。其实他们不知道,我这一走,再回来的时候,他们可能都已经死掉了。狗不是只能活十几年吗?

每一个擦肩而过的人,今生大部分都不再见到。那么我在新得见到的人很少,连道声永别的机会都没有。就和这些狗说说吧。

别了,如果是永远的,

那就永远的,别了。

新得站

新得站

荞麦面

荞麦面

新得站

新得站

空无一人的街道

空无一人的街道

空无一人的街道

空无一人的街道

空无一人的街道

空无一人的街道

居酒屋

居酒屋

空无一人的街道

空无一人的街道

瞭望塔

瞭望塔

中央通路

中央通路

瞭望塔

瞭望塔

空山

空山

路上

路上

Santorini—另一片海

Dec 4th, 2013 Posted in 生活记录 | 19 comments »

虽说人生充满了意外,但在冥冥中,其实一切皆有定数。时间之箭一往无前,从耀眼斑斓,一步步走向灰暗,终点是绝对的寂静和漆黑。尽管这个过程可能很长很长,但我们依然无法掌握哪怕一次机会,去精确还原任何一个事件。每一个瞬间,每一片空间,都是独一无二的,我们甚至无法去回望一些历史谜团,在经年的努力挖掘之后,所了解的是更无头绪的一团乱麻。

关于这种事件的传说很多,可以列举的疑问数不胜数,从天地初开到洪荒时代,地球有了几十亿年的历史,而历史学家连千年之前的事都说不清楚。

历史总会试图留下一些蛛丝马迹,看着围绕着那些哑谜忙碌的考古学家们,上帝一定在暗笑不已。爱琴海上的Santorini岛,肯定就是这样一个地方。它在鲜活的美貌之外,还有谜一样的身世。

有关希腊历史的一切,多是以公元前多少年开始标记的,苏格拉底的学生是柏拉图,柏拉图的学生是亚里士多德。西方的哲学史,起源于这祖孙三代。柏拉图存在于公元前的三四百年,他在晚年的著作《对话录》中提到了一个地方,叫做亚特兰蒂斯,Atlantis.

那是一片丰饶肥美的大陆,高度的文明覆盖了它的整个疆域,人们可以在天上飞,可以在水里游,到处是黄金的宫殿和白银的祭坛。人民诚实而善良,聪明睿智,这样的世界形态,堪称和谐社会的最终理想。然而,做为理想国的Atlantis,却在一夕之间沉入海底。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它沉入了哪里的海底,它本来在哪里。没有人知道,然而在柏拉图叙述中的魅力,Atlantis征服了当今世界。所以历史学家们纷纷出来考证它的存在,其中很流行的一个观点,就是Atlantis,位于今天的Santorini.

Santorini是一个新月形的火山岛,还有其他几座火山岛围绕,它们以很慢的速度沉入海里。但是在几千年前,它们都是陆地,而且连在一起,这是一个圆形的海岛,和柏拉图《对话录》中描述的Atlantis,有一样的形状,有相似的文明。

岛上最厉害的一次火山爆发,发生在距今三千六百年前,于是Santorini变成了今天的样子,一部分被海水淹没,海上看过去,圆形的岛屿,变成了弯月和星星。几百米厚的火山灰,堆成了山,肥沃的土壤,养育了连绵的葡萄,一个个酒庄,就势拔地而起。

我去了山上的Thira古城,那里的博物馆修得十分庞大,为一座古代的废墟遮风挡雨。这座废墟有雕刻,壁画,建筑,还有作为公共建筑的区域,保存的非常完整。考古学家从火山灰里发掘出这个废墟,建筑师搭了架子和楼梯,参观的人走在里面,就像走在四千年前。

这个废墟所能还原的古代城市,尽管设施完善,充满人类居住的气息,却没有在这里发现一具人的骨骼,一颗动物的牙齿,什么都没有。结论只有一个,他们在灾难来临之前,带着牲畜,全部逃离了这片大陆。这个发现让人惊奇,四千年前的人类,如何有这么高超的技术和能力,来感知未来的恐惧呢。

Santorini有伟大的考古学意义,但它在今天存在的价值,更多则是无双的爱琴海美景,和依山而建的白色房屋。那是一座一座来自天空的洞穴,是雪白与纯蓝的交会。

我们能够期待的浪漫,大众想象力的边界,很多时候,属于晨雾中的田园,秋天的白桦林,金黄的夕阳与绿草,爱人手捧鲜花,浪漫停留在湖水边,或者是群山,有皑皑的白雪。

在Santorini,一切的浪漫都是不同的,它们与天空和大海相关。

如果有天堂,那天堂里一定有这样一片海。这片海凝固了时间,静止了情感,一波又一波涌来的海浪,就是Santorini的呼吸,千年不变。海风不断的吹拂,仿佛从远古走来。虽说身处其中时,一切景象都丰盈润泽,但当我退回尘世,留在脑中的那一片海,却不甚分明,它抽走了我一部分的神经,和千万年前的景象交织,让我在回忆它的时候,仿佛在思念自己的前生。

你会发现没有新的土地,你会发现没有别的大海。
这城市将尾随着你,你游荡的街道
将一仍其旧,你老去,周围将是同样的邻居;
这些房屋也将一仍其旧,你将在其中白发丛生。
你将到达的永远是同一座城市,别指望还有他乡。
没有渡载你的船,没有供你行走的道路,
你既已毁掉你的生活,在这小小的角落,
你便已经毁掉了它,在整个世界。

卡瓦菲斯,如是说。

白色的洞穴式房屋

洞穴式房屋

夜晚

夜晚

面朝大海的房子

洞穴式房屋

面朝大海的房子

洞穴式房屋

房间一角

房屋一角

夜晚

夜晚

夜晚

夜晚

夜晚的海

夜晚

十世纪拜占庭教堂

山顶的十世纪拜占庭教堂

十世纪拜占庭教堂

山顶的十世纪拜占庭教堂

十世纪拜占庭教堂

山顶的十世纪拜占庭教堂

山下的海湾

东正教教堂

东正教教堂

东正教教堂

东正教教堂

东正教教堂

东正教教堂

东正教教堂

东正教教堂

东正教教堂

东正教教堂

东正教教堂

东正教教堂

东正教教堂

东正教教堂

东正教教堂

那一片海

另一片海

那一片海

另一片海

极简主义

另一片海

那一片海

另一片海

那一片海

另一片海

那一片海

另一片海

那一片海

另一片海

盘成环状栽培的葡萄藤

盘成环状栽培的葡萄藤

Thira古城

在Thira古城请的解说

Thira古城

古城废墟

Thira古城

古城废墟

Thira古城

古城废墟

Thira古城

古城废墟

古时的床

古城废墟中的床

火山岛

另一片海

火山岛

另一片海

那一片海

另一片海

那一片海

另一片海

火山岛

另一片海

日落

日落

日落

日落

火山岛

日落火山岛

日落

日落火山岛

猛虎嗅蔷薇

猛虎嗅蔷薇